“我多心什么?”顾轻舟道,“再说了,我现在床都不能下,我还能干嘛?你去忙你的。会是什么人偷袭军舰?”“
不知道,我得亲眼瞧见才能判断。”司行霈说,“手下的海军说,可能是日本人。新加坡是亚洲最重要的海港枢纽,听说日本人觊觎很久了。”“
他们敢对英国人的地盘下手吗?”顾轻舟问。“
谁知道呢?”司行霈笑道,“试试看呗,能啃就啃一口,啃不动就跑。”顾
轻舟被他逗笑。
司行霈安抚好了她,出海之前又专门去见了司琼枝,在医院门口跟她说了半个小时的话,叮嘱她最近不要加班,也不要谈恋爱,家里顾轻舟、玉藻和两个一岁多的侄儿,都交给她。
司琼枝顿时被这个重担压得直不起腰。“
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她问。
司行霈道:“两三天。我尽快回来。”
“那大嫂呢,她是不是还要再躺半个月才能下床?”司琼枝又问。
司行霈点头。
“阿爸什么时候回来?”司琼枝再次问。司
行霈就不耐烦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一家子副官和佣人,你怕谁?家里的副官们手里有枪,整个总督府的警察局和华民护卫司署警察局的枪支加起来都没有咱们家多。整个新加坡,你们才是最安全的,你这样害怕,还有没有出息?”在
司行霈看来,司琼枝仍是见少了世面。
很多事经历过就懂了,没什么只得畏惧的。司
琼枝道:“我不是害怕,我是”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
她是怕自己担不起责任。
司琼枝想到,将来她也要成家立业的,她也要像她大嫂一样,主持家中一切,甚至还要上班。
这些,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到来,并不是很遥远。“
大哥放心吧。”司琼枝握紧了拳头,似鼓足了勇气,“你去忙你的,家里交给我。”
司行霈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司琼枝当天下班,早早回了家。她
先去看了她大嫂,得知大嫂刚睡着了,她又去看了玉藻。
玉藻居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司
琼枝吓了一跳。
“大小姐去了督军院子里,说要摘榄仁树的叶子给太太。”佣人告诉司琼枝。
司琼枝一颗乱跳的心,这才勉强归位了。
她去了父亲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