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师父。
道长又催她:“快去吧。”
陈素商说:“和司太太说好了,明天再去。”
“干嘛等明天?”道长却比她更心急,“今天就去,快点!”
陈素商没办法,给霍家打了个电话。
顾轻舟和司行霈没有休息,接到了电话之后,立马出发了,片刻就到了陈宅门口。
道长出来,和顾轻舟道歉:“她是脑子犯糊涂了,这件事您应该先跟我说,我会劝她的。找到了是好事,我的阿梨从小就以为自己没爹没娘。”
道长不抵触,这件事少了很多压力。
顾轻舟也邀请道长:“您跟我们一起吧?”
道长不虚伪推辞。
他们也开了辆汽车,跟随着霍家的汽车,去了一处私人医院。
医院是美国人投资建的,多半是疗养为主,环境优雅清净。
顾轻舟是常客,护士小姐登记了之后,将他们领到了四楼。
四楼是贵宾区,房间不多,陈设讲究,空气也挺清新,没有医院特有的药味。
顾轻舟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
护士小姐正在给病人喂饭,态度殷勤。
躺在床上的病人,病容憔悴,插着氧气管,呼吸已然很艰难了。
陈素商的心口一滞。
她母亲陈太太也总是一副病容,让她对病骨支离的人有种天然的同情。
“姐姐。”病榻上的女人,虚弱叫了声。
她的视线,一个个扫过去,看到陈素商的时候,她突然挣扎着要坐起来。
她的额角青筋都出来了,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声音尖锐又虚弱:“阿璃,阿璃!”
和小时候相比,陈素商只是长大了,五官的轮廓还是清晰的。
她的小女儿,那样的眉眼,日日夜夜都在她的梦里,无数次的描摹,随便落笔就能勾勒出来。
她一激动,猛烈咳嗽。
护士小姐急忙搀扶住她,她却仍是伸手,不停想要抓牢。
当年她没有抓牢阿璃,弄丢了她。
顾轻舟也扶住了她。
她咳得快要断了气,视线却不肯离开
陈素商半寸。
陈素商心尖酸得厉害,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
女人终于咳出了一口痰,情绪稍缓。
她瘦骨嶙峋的手,也像极了陈太太,紧紧握住了陈素商的。
“晗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