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从此与那个恬静的女子失之交臂,心情就好不起来。 陶夫人摇摇头,语重心长:“大郎,你与骆大姑娘定亲几年,把她放在心上也是人之常情,这个母亲是知道的。” “母亲——” “你听我说完。” 陶大公子不吭声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哪有事事顺心如意的。何况骆大姑娘成不了你妻子,不代表你们没有在一起的机会。” 陶大公子眼一亮,带出几分急切:“母亲?” 陶夫人看在眼里,气在心里,面上却丝毫不露:“骆家大难就在眼前,倘若骆大都督罪名严重,骆家姑娘只能为奴为妓,那时你若想安置骆大姑娘,我也不会拦着。” 陶夫人边说边留意儿子神色,接着道:“若是大都督没有累及家族,没了骆大都督这棵大树支撑,骆府败落也是必然。咱家只要透露纳骆大姑娘为妾的心思,骆家定然求之不得。” 陶大公子陷入了思索。 陶夫人见状,弯了弯唇角。 天知道她是忍着多大的恶心说出这番话的。 她可不想儿子与罪臣之女扯上任何关系,哪怕是妾室,骆大姑娘也不配。 先把儿子安抚住好好读书,回头娶佳妇纳美妾,到时候还能记得骆大姑娘是谁。 退一万步,儿子就算念念不忘,又算什么呢。 男人得到了,也就不新鲜了。 陶夫人趁热打铁:“大郎,骆大都督的事谁也不想,可既然遇上了,就不能只顾着自己心思来了。你说呢?” 陶大公子终于开口:“母亲将来真的不拦着我与陶大姑娘在一起?” 陶夫人微笑,语气笃定:“不会。” 陶大公子缓缓露出了笑容。 许是解了心结,没出几日,陶大公子的病就好了。 可他心中一直惦记着一件事:骆大姑娘还不知道他的心意,等到骆大都督定罪,万一受不住打击寻了短见或是心灰意冷随便跟了别人怎么办? 陶大公子越想越是不安,生出见骆樱一面的打算。 可惜与整日出门乱逛的骆姑娘不同,骆大姑娘是个鲜少出门的大家闺秀,想见到可没那么容易。 何况是在二人已经退亲的尴尬情形下。 按着陶大公子的吩咐守在骆府外的小厮苦等几日,终于等到骆樱的丫鬟为了哄主子开心上街去买东西。 小厮悄悄跟上,趁人不注意把信往丫鬟手里一塞。 丫鬟吃了一惊,待回过神,人已经跑了。 丫鬟低头看了一眼信,顿时没了买东西的心思,匆匆返回大都督府。 骆樱正盯着嫁衣出神。 亲事已经退了,她也接受了退亲的事实,可看着一针一线绣出的喜服,一颗心仿佛浸在冰窟里,冰冷又难受。 骆樱举起剪刀,又咬唇放下。 她把对未来婚姻生活的憧憬都绣进了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