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郡主是怎么死的,若是不识趣,那就是你的下场!” 杨氏踉跄后退,一脸错愕,心底涌出深深的恐惧。 没等三个儿女散学,杨氏就被赶出侯府,安置在一处半新不旧的宅子里。 坐在阴冷昏暗的屋中,杨氏仿佛还在梦中。 这一定是场噩梦吧,她前一刻还是侯夫人,怎么转眼就成了下堂妇? 对,这就是梦,梦醒了就好了。 杨氏用力捏了手臂一下,立刻传来钻心的疼。 入目依然是低矮破旧的房间。 杨氏猛然冲出去,冲到院门口被拦下来。 “太太,侯爷吩咐了,这些日子您不能出去。” “谁让你叫我太太的?”杨氏扬手甩了守门婆子一巴掌。 婆子捂着脸,冷笑:“呦,您还以为自个儿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呢?也不想想诰命是谁夺的。” 那可是皇上下旨夺的诰命夫人的身份,还能翻身不成? 杨氏后退一步,死死盯着婆子。 婆子撇嘴:“您也别跟我一个下人置气,还是想想自己目前的身份吧,要是惹恼了侯爷——” 守门婆子的脸在杨氏眼中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长春侯狰狞的面庞。 她觉得这副面孔有些熟悉。 不可能的,以前表哥都对她柔声细语,她怎么会觉得这副表情熟悉呢? 寒风袭来,杨氏打了个冷颤,突然想了起来。 表哥这副表情她确实见过的,那是十二年前,表哥用枕头捂住华阳郡主的脸时,就一直是这个表情。 只是当时她不觉得怕。 原来不是不怕,而是放到自己身上才晓得怕。 杨氏一步步后退,默默回了屋。 屋里很昏暗,很糟糕,但她还有儿女,她比华阳郡主的处境还是强多了。 至少她的两子一女都已长大,还养得那样好。 只要儿女好,她就不算输! 杨氏这般想着,竟觉得好受了些。 熬着吧,就像她少女时寄人篱下住在侯府小心翼翼熬着一样。 人生在世,谁不是熬着呢,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总比华阳郡主那个短命鬼强。 许芳几乎是一路跑到有间酒肆的。 离着傍晚还早,酒肆尚未开业,木门半掩着。 石焱正卖力扫着门前雪。 “骆姑娘来了吗?”许芳问。 “来了。”石焱扶着扫帚看了气喘吁吁的少女一眼。 “多谢。”许芳撂下一句话,掀开厚厚的棉门帘冲了进去。 石焱摇摇头。 连一个姑娘家找骆姑娘都这么积极,主子可倒好,来得还不如人家早。 骆笙正懒洋洋坐在柜台边看女掌柜整理账册,就见许芳匆匆走了过来。 她看着来人,眉眼镇定。 许芳却无法镇定。 她快步走到骆笙面前,目光灼灼:“骆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明明才向骆姑娘求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