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睁大眼睛努力观察四周有没有危险,嘴里依然反复地呼唤着同一个名字。
这里的地板仿佛刚刚打翻了什么似的,地上全都是粘粘糊糊的、潮湿的什么东西,男人连续踩到了好多次,感觉鞋底都被糊满了,走起路来一沾一沾的,十分不舒服。
呼喊了一段时间之后,男人发现这个空间里根本没有任何回应,只好放弃在这里寻找继续向地下深处前进。
因为太黑了,男人根本看不清前进的门在哪里,只能沿着墙壁一寸一寸地摸索。
摸到某一处的时候,手突然失去了支力点,墙壁边上出现了一个空空荡荡的开口。
不敢马上投身进入,男人的身体紧贴在一侧的墙壁上,努力倾听着通道内的动静。
紧张的情绪在他心中不断扩大,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仿佛超过了周围所有的声音,让他听不清他该听到的声音。
这样无形中加重了男人的焦躁和不安,他拼命地屏住呼吸,但心脏跳动的声音却又如雷贯耳,让他觉得情况更加糟糕。
不能再这样逗留下去了,男人警告自己:为了——,我无论如何都要进去试一试…算了,死就死吧!
下定决心,男人一咬牙一跺脚,离开隐身的地方拐过墙角向通道里更深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是男人运气好,还是老天爷不想再惊吓他,这回竟然走了一小段就看见亮光。
虽然离通道的尽头还隔着一大段距离,但是那边传过来的光亮已经可以让男人隐隐约约地看清楚自己周围的环境了。
眼睛向周围胡乱地扫视着,不仅是要确认有没有危险,也是在寻找自己承诺要找到的那个人。
现在还完全不知道凶手究竟躲在哪里,所以男人依然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把双手抬起来圈在嘴边,男人轻轻地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担忧那个人可能因为藏起来或者受伤而听不见他的呼唤,所以刻意把尾音拉得很长。
眼睛无意之中扫过地面,男人猛然发现一条长长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呈直线一直延伸到前方通道的尽头。
血迹很宽,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爬过这条路留下的。
男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顾不得多想,男人立刻撒开两腿沿着血迹飞奔过去。
通道的尽头是一条长长的几乎与地面垂直的木制阶梯,阶梯很狭窄,但足够一个人向上攀登了。
阶梯上方是四方形的出口,光亮就是从出口外面照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