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一大早,我便走了一趟荣平郡王府。
我将那方绢帛亲手交到三婶手上,她展开绢帛,久久不曾放下,眼中慢慢集聚点点泪光。看得我一阵不忍,不及她发问,我便将三叔人在柳都的事告诉了她。
她脸上掩不住地惊喜,却没有追问我三叔的具体去处,为何不归家。
我心中疑惑,问了她:“三婶不想找到三叔吗?”
“他想回家自然会回。”
“三婶是在怪他吗?”我急切道。
她却浅浅笑着,“人若微风,观之无形,拂身无声,如风息止,谁会悉知。郡王从来视我如风,有则不觉,无亦难知,但愿这一阵风,可以永远陪在郡王身边。”
我一向知晓她对三叔的感情,只是想不到她如此看得开。长辈的感情,做晚辈的也不便评说,只得安慰道:“三婶的付出,三叔一直都是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他离不开你。”
“小丫头片子也学会安慰人了,婶子我甚为欣慰,很是受用。”
似她这般乐观开朗的人也许并不少见,可如此毫无怨尤,情愿用一生来等爱的人绝无仅有。
我习惯于瞻前顾后,恐怕也是做不到的,还好漓钺只让我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