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人正是当初封朗还观察过的老人,那个坐在躺椅晒太阳的,这会,依旧看不出他会武功,依旧是老态龙钟,慵懒而苍老。
躺在那里也还是那个姿势,手里端着烟袋锅,但没有点燃。
封朗脚下散落着一个老式汽油打火机的残骸,那种用火石的打火机。显然,刚才的暗器就是这个东西。
显然,对方并没有料到有人出来,或者说出来的人不是他们的人,所以,并没有提前做出准备。
洞口的纳兰朴树警戒让邵军和哈日图没有贸然钻出,而是悄悄的顺下突击步枪,做好了突袭的准备。
这高度,他们一样能一跃而上。
老人还是躺在那里,只是欠起了头,似乎为了方便看清封朗。
老妪站在油灯旁,跟风烛残年的老妇人没有区别。
纳兰朴树却如临大敌的盯着老妪,跟一个随时暴起袭击的猛兽一般,凶气外漏。
封朗也没有多余的动作,鬼刃随意的指着地面,鬼牙贴着腿侧,静静的看着躺椅上的老人。
他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到老人会武功,但猎人的直觉这会却告诉他,老人很危险,所以,他没有乱动,避免暴露弱点被对方抓住。
高手相争往往就是瞬间,越是高手结束战斗越快。他们还没到那个高度,但也是高手了,所以,一点微弱的机会都足以改变战局。
“你是封家余孽?”老人终于开口,声音跟金属摩擦一般的难听,苍老,有气无力。
“你是段家看门狗?”封朗神色不变,平静的说道。
那老者慢慢的坐直了身躯,眯着眼睛看着封朗,没有一点火气的说道:“你在里面多久了?”
“一会你可以下去问你们老祖去。”封朗依旧很淡然。
他看不出老者的深浅,也无从判断,但知道先下手并不一定就强。他在等一队二队的队员再加紧布防,因为一队二队已经听到了他在耳麦里说的,知道这里并不简单。同时,他也在等里面的队员赶来。他知道这里恐怕那些不会武功的都是高手,这里,才是段家真正的精
锐。
“老二走了……”那老者陡然露出伤感,短短一瞬,慢慢站起说道:“看来一饮一啄都由天定,因果循环谁也跑不了啊。”
“知道就好。”封朗依旧很淡然,平静的说道:“善恶终有报,到了你这把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却依旧邪恶,心灵永远不会自由,到死,也无法为自己做过的忏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