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实在是太可怜了!多年积攒的一点家财居然被贼人全都掠去了!”贾似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皇帝一脸愤怒,然而一众大臣们则是另外一番心情,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担心自己的家财,也有人暗骂贾似道无耻。
“爱卿不必伤心!”看了众大臣一眼,怒声道:“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此等恶徒!尔等是怎么替寡人治理国家的?”
众大臣垂下头,没有人敢接话。
皇帝看向刑部尚书李昉,“李大人!”
李昉心头一跳,连忙出列应诺,“微臣在!”
皇帝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在这京城附近竟然发生这么严重的案件,你有何话说?”
李昉额头上溢出了冷汗,“微臣,微臣定会将这伙贼人抓住,给陛下和相爷一个交代!”
“寡人就限你半个月侦破此案!如果到时你未能做到,定不饶恕!”
李昉唯唯诺诺,心里比黄连还苦,半刻月?一点线索都没有,不要说半个月,就是半年也很难破案。
贾似道抱拳道:“陛下,这伙贼人劫走了微臣的家财,定然急着转移,微臣请求陛下各关隘及各城严加盘查过往旅人,扣下所有可疑的人严加审问!”
皇帝正要答应,吴潜反对道:“不可!如此一来,岂不弄得天下不得安宁?盗贼是可恶,也必须抓住,可是没必要为了这一普通案件弄得人心惶惶!”
丁大全立刻附和道:“微臣认为吴大人说的很有道理!陛下以仁德治国,实在不宜为此事搅得天下不得安宁!”看向谢方书,“这不也是圣人的观点吗?”
谢方书支支吾吾地道:“这个,是这么说的!”
皇帝见状不禁犹豫起来,毕竟三位重量级大臣都反对。贾似道心里暗恨,但他明白,此事上他不占理,而且如果闹开,势必也与他原本的盟友谢方书等站到对立面,这实在是不智之举。贾似道强下下怒火,一脸惭愧地道:“几位大人所言极是!刚才微臣实在是
思虑不周!还望陛下海涵!”
皇帝赞赏道:“贾爱卿虚怀若谷,真不愧为寡人的肱骨之臣啊!”
“陛下谬赞了!此事就交予刑部处理也就是了!”
皇帝点了点头,看向李昉,沉声道:“记住寡人刚才的交代!”李昉连忙应诺。
散朝后,丁大全与吴潜联袂而行,吴潜其实心里不喜丁大全的为人,不过因为张良臣的关系,因此两人最近也多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