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帝曦语只是皱了皱鼻梁,以示反抗。
屋中烛光暗淡,相拥而眠的两人呼吸平稳而绵长。
断山城外,一众人刚刚赶到,趁着夜色悄悄潜至断背山下。夜已过半,天色混混,月落西山。
黑夜无声,只有草间窸窸窣窣的声音。断背山顶被砍掉的藤条已经完全枯萎了叶子,“应该就是这里了。”影月说。
众人开始着实准备悬下悬崖。
胸口有点麻麻的钝痛,有些发热,帝曦语转了转身子,难受的掀开被子。
祁时黎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的动作,轻柔的帮她把被子盖好,不介意间触到她的肌肤,入手温度烫的可怕!
“曦儿你怎么了?”他连忙睁眼,半支起身,检查怀里人儿的状况,借着昏暗的灯光,她额头似有细密汗珠。
“痛……”帝曦语不自觉的逸出声,感觉一阵痛钻上来,钻入四肢,难受的紧。
祁时黎已经转过身去挑亮了床边的灯,再回来看清她此刻的样子。
满脸通红,额头全是虚汗,小脸已经因为强烈的疼痛而纠结扭曲。她已经痛醒了,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寝衣,语调含糊不清,“时……阿时……”
“曦儿!”祁时黎吓的不清。糟了!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没有吃药,现在毒性发作了!
帝曦语的脸色霎时间由通红变的煞白,冷的瑟瑟发抖,声音破碎不全,“冷……痛……”
祁时黎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生怕她一时癫狂伤着她自己,现在宫儿不在该怎么办?祁时黎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对了,楚朗他不是会医术吗。
“来人!来人!”没有反应。
砰!他抬脚踢到床边的几案,几案上的花瓶瞬间碎成片,清脆响亮的声音响彻院子。
楚朗和卫离被这声音一惊,都连忙起身,听到两人房里的动静赶忙赶来。
待到门前,楚朗顿下脚步,示意卫离去敲门,大晚上的,还是要注意些。
“黎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吗?”卫离敲着门。
“去叫你主子来,曦儿身上的蛊毒发作了!”祁时黎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满是焦急。
楚朗皱眉,不及多想,推门而入,疾步绕过屏风,“小曦怎么了?”
帝曦语的毒发作了好一阵子,身上的冷汗浸湿了寝衣,她紧咬着嘴唇,忍着剧痛,即便经过宫儿调理,毒性有所轻渐,还是痛的她想要发疯。
楚朗忙不迭的一手将叠好的帕子,另一只手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