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赌十赢,赌圈中人亲切且尊重的送了她一个外号叫周六博,时不时就有人想要砸她场子,无一不败北而归,久而久之,同她玩六博棋的人越来越少,所以她今日才玩了两把赌大小打发时间。
楚朗松开夏倾歌的手,迈动长腿到六博棋桌前一撩外袍坐下,“准备开始吧。”和这些人多说几个字都是浪费。
周六博笑得满面红光,这玄衣男子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这回不宰这个肥羊一顿怎么行,大步走到桌前坐下,“那公子准备赌多大?”
赌坊中有人看见有人要和周六博玩六博棋纷纷暗中叹息着这个玄衣男子过莽撞,有副好皮囊却没有副好脑子,可惜呀可惜。端出过来人的排场静看男子是怎么输的面子里子都没有的。
“一千两一局。”楚朗的声音平静且平淡,不大不小散在吵杂的赌坊中。
赌坊中安静如潮水涌动,一浪一浪高高压下去,寂寞无声弥漫了赌坊,寂静片刻后又霎时沸腾开来,这男子是要输的倾家荡产呀!
斗鸡赌大小都不玩了,三步两步的上前凑在六博棋桌前,想要看看玄衣男子是怎么输个倾家荡产的。一会功夫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上了人。
“一千两,公子可莫要信口开河呀!”周六博显然也不太相信男子会如此阔气。
“一千两。”楚朗淡淡重复了一遍。夏倾歌暗暗为他捏了把汗,附在他耳边悄悄的问,“楚朗,你带那么多银子了吗?”
楚朗侧目,低声回答她,声音毫无起伏,“没有,你不是有吗?”
“我……”夏倾歌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银票,这是出门前娘亲拿给她的三千两。给吧,又有些舍不得银子,不给吧,又舍不得他,给否?不给否?
给吧!谁叫他是楚朗,大不了输光了这一路叫他养着自己好了。
夏倾歌摸出三千两银子给他,有些忐忑的问了句:“你会玩六博棋吗?”
“听过没有试过。”他一本正经面色如常,理所当然的收走了银票。
“啊?”夏倾歌如同遭了雷击一般,什么叫听过没有试过,她的银子,她娘亲给她的银子,就这样没有了……
给都给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抢回来,她悲愤欲绝的咬住下唇,默默的为她的银票哀悼,同时也思量着她以后没有银子可以随便花的悲哀生活。
果然赌不是个好东西,伤神且破财,她以后再也不要进赌坊了,再也不要了!
楚朗冷冷看着对面的周六博,“怎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