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玉轻轻摇头,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何明玉环视众人,目光落在那个和明清吵起来的学子面上,“这位公子的话未免太偏颇了。”
“女子就不能为头名解元了吗?”何明玉的语速不紧不慢,一贯的从容优雅。
“凤耀以前一直以女子为尊,别说解元,就是每一届的状元也都是女子,谁又敢说她们不是真才实学?”
那学子有些心虚,还是兀自冷笑。
何明玉朗声道:“旁的不说,当今凤耀女帝陛下也是女儿身,论文才,在座各位不及其万一,论武德,你们当中怕是有人连剑都舞不起来。也好议论女子不如男?”
“你少拿陛下做例子,你就比的上陛下?”那个学子在咱们多人面前被下了面子,已经恼羞成怒了。
何明玉面色清冷,“何明玉不敢与陛下相比,但求以陛下为榜样,精进自身,来日能为天下百姓做点实事罢了。只是这位公子,大不必为了一个头名解元就这样气恼,即便我不参考,以公子之气量德行也考不中头名。”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羞辱。
那学子脸都涨成猪肝色了。
张公子忙道:“何姑娘中了头名解元是喜事,张某在此恭贺解元之喜了。”
他又道:“陛下早有政令,男女平等,皆可参考。只是我们这里参考的男子较多罢了,若往南边走,参考的女子也一样很多,将来朝凤殿殿试,这头名状元即可能是个男子,也有可能是位女子,各位何必为此有争论,大家都是同一届的学子,伤了彼此和气却不好了。”
他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有温温和和,加之他身边的朋友附和,率先和何明玉道喜,缓和气氛。
大家也渐渐活络起来。
今日,他们终于再一次清晰的认识到,北地已经非当日的魏地,凤耀治下,理当一视同仁。
酒楼中的气氛恢复了原样。
张公子转过来,再次同何明玉自我介绍,“在下张之致。我与友人准备去珍馐楼一聚,不知何解元可愿赏光同往。”
何明玉微微一笑,“张公子几番相邀,我虽不能饮酒,也愿同往一贺,共与诸位一乐。”
她开始本不想和此人深交,但听得他解围的一席话,倒是改观不少,难得是个有清醒认识的人,认识一下也无妨。
“请。”
何明玉牵着明清的手,同张之致等人一起出了门,有顺便在街上找了个送信的人往常家去送信。
珍馐楼雅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