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有骂她呢。”
何明玉坐在几案前,闻言无奈的摇头,“你啊,你往日里也是个讲理懂事的姑娘,怎么只要遇到沈丹容就炸了,回回吵架,没有一会是好好相处的。”
何明清轻哼了一声,预备要将手中最后一大把花插起来,谁知多了几只,瓶口插不下了,她便从中取了几只出来,先放在一边,将余下的都插好,又将几只歪了的理正了些。
“明明是她的不是。每次我们俩吵起来,你只偏帮沈丹容,从来不帮着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姐姐。”
何明玉只是轻笑不答言。
何明清又转头去吩咐喜鹊,“前几日不是新得了个双兽挂耳青瓷细口的花瓶么,好像是收在库房第三个架子上了,你去找找,拿来把这几只剩下的花插好了放到我屋里去,要摆在临窗的那个高几上,小心些,别摔坏了。”
何明清走到矮几面前坐下,与何明玉相向而坐,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又道:“大不了过几日她再不来,我去看看她好了,那个书呆子,不知怎么在家里玩呢。”
盛京的冬天来了,冷的非常。
何明清一早起来穿了小袄抱着手炉犹自觉得冷,有叫人添了大毛的衣服。吃过饭出门去了铺子里,在铺子转完一圈后,喜鹊照例叫车夫套了马要回府去,何明清却叫住她。
“喜鹊,西街上有家不错的糕点铺子,我们去买点新奇的点心吧。暂且不回府,我们去翰林院掌院学士府上看看沈丹容。”
喜鹊应了声,便将话吩咐了车夫。主仆两人一路去西街买了糕点,又顺手在旁边的酒楼打包了两个小酒。
沈丹容今日休沐在家,闲来无事就对着一池塘的鱼发呆。她蹲在自家院子里跨水的桥上,脚边放着一个装鱼食的木盒子,她兀自抱膝蹲着,不时抓一把撒进水里,逗得一池金鱼竞相抢食。
何明清的马车一路驶进内城,到了沈府门前停下。
沈家清贵,门前少有人来拜访。守门的门房没有见过何家的马车,还是喜鹊上去说明了是何明玉的妹妹来看望沈丹容,门房才明白过来进去通报。
沈丹容的丫鬟翠屏听的外面来报,忙去找小姐,在院子转了一大圈才在花园里找到了蹲着的沈丹容。
翠屏还有些气喘,小跑着过去道:“小姐,可算找到你了!”
沈丹容懒懒的抬起头来看了眼翠屏,“跑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是祖母找我,你就和祖母说我不太舒服,想自己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