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看着他苦得直咬牙关,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没有问过她。”
想起沐小暖刚从警察局出来的那两天,她的眼泪水就忍不住的想要往下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安好握着咖啡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时间,“那天晚上从警察局出来,我买了几袋酸奶,以前的时候,她是不吃酸奶的,她说她不喜欢酸奶的味道,可是那天我一时着急,忘记买纯牛奶了,她一口气
喝掉了一瓶。”
安好的话,让和贺子岳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时无声。
“一开始,我也只是奇怪,她怎么突然喝起了酸奶,可是第二天,不知道谁在蟹黄包里撒了大量的食盐,我吃了一口,根本就没办法下咽,可是她,却一口气吃掉了一蒸笼。”
安好想起那天中午的情景,几年来没有哭过的眼睛,突然湿湿的。
“啪嗒”,贺子岳手里的咖啡杯变成了残渣碎片。
杯子的陶瓷碎片直直的扎进他的手心。
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掉在桌子上,好像盛开的红梅。
“贺...贺子岳...”
过了好半天,安好才反应过来,连忙在包里找纸巾。
“我没事,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安好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过她,我怕她会多想,有心理负担,所以一直没敢问。”
贺子岳很是痛苦的擦了一把脸,然后起身,直接离开了咖啡厅。
安好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同情他和沐小暖。
沐小暖换下了病号服,穿上居家常服,等着贺子岳回来之后陪她去看沐老爷子。
爷爷能同意她和贺子岳的婚事,让她有些疑虑,一直以来,沐老爷子都不同意她和贺子岳的婚事,没有想到贺子岳一出马,他老人家就同意了,看来还是贺子岳的面子比她大。
或者是爷爷比较疼贺子岳,毕竟他们之前做了那么多年的父子,所以贺子岳比她了解爷爷。
于是就说动他了。
她在房间里面一样一样的收拾自己,并不知道她等着的贺子岳,现在很痛苦的死死的捂着心口,在健身房的角落里无法呼吸。
他没有想到,那次的一时情急,竟然害沐小暖失去了味觉?
还有那一次一次的噩梦,每一样都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贺子岳,这就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