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宋致远!活该眼瞎……”
唐宁扶在香妃浴桶沿上无声地哭起来。
唐宁重新回到床上躺下,这时床边小柜上的闹钟响了。唐宁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任闹铃响过一遍又一遍。
五分钟以后闹钟终于安静,屋里静得只有唐宁的呼吸。唐宁听着自己忽高忽低的呼吸,终于还是忍不住坐起来。
“哎,傻妞!”
唐宁抬眼看见兔巴端坐在窗边的桌案上。窗外透白的天光给兔巴白胖的身子抹上一层灰色。
“你又知道什么总是说我傻?我就是傻,我为什么要留下来受这份罪。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以后形同陌路……”
唐宁说不下去了。
感情的事一旦想透了就会伤人,唐宁对自己的处境非常清楚。
“我看宋致远是想折磨你,然后再折磨他自己……”
“什么意思?”
“他喜欢你呗,可是又不想承认。”
“胡说。我不想和你说了……我该熬药了。”
唐宁条件反射地准备好器具开始熬药,手里拿着火钳,盯着炭火零星炸起的火花,脑袋里依然乱糟糟的。
“你为什么要拒绝他?”
兔巴龇牙坏笑。
“去,我不想说话!”
“我来替你回答吧。你拒绝他是因为你爱上他了。你不再把他当成你的雇主,你希望和他拥有平等的尊严。”
“你懂什么……”
唐宁伸出火钳作势要夹兔巴,兔巴嘿嘿笑着跳上凳子。
“我是不太懂人类的感情,不过我会猜。再说宋致远对你看着像是暴力用强,其实他很男人,你一定也很享受吧?”
“流氓兔子!找打……”
唐宁被兔巴说得脸色绯红,起身去追兔巴。兔巴早跳到床帐顶上,唐宁只能在床边张牙舞爪虚张声势。
早上八点给宋致远换眼药,唐宁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宋致远好像也很累,全程都在椅子上静默地靠着。
月姐在门外候着,不时偷眼看唐宁和宋致远。
唐宁端着托盘出来,月姐笑着迎上。月姐要安排司机送唐宁上学,唐宁当即拒绝了。她可不想在学校再引起什么话题。
“如果小姐不愿意坐家里的轿车,那就骑车去学校吧。总比走路方便些,这是少爷的意思。自行车已经放在您房门口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唐宁房门口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