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林宫中,乔玉依旧被景砚拘在同一个寝宫中,同吃同住,晚上睡同张床,就是不一个被窝。
乔玉是天真,还傻了些,但到底知道这样不合规矩。在宫里除了皇子妃,谁也不可能同皇子睡同一张床。
那天晚上,景砚从外头回来,披了件厚实的披风,在殿门前还迎风掩袖咳嗽了片刻,才踏了进来。
寝宫里只点了几盏灯,乔玉坐在桌子前,面前摆着上好的宣纸和几碟颜料,他手上拿着只小山竹,掌心里全是墨水,连脸颊上都是。
仙林宫里拨了一堆太监宫女,什么地方来的都有,到处都是刺探消息的。景砚巍然不动,请旨让原先守在太清宫外的侍卫来守着仙林宫,那群侍卫都很感激从冷宫那边调离出来,内殿更是护得严严实实,谁也进不来,平常只有乔玉在里头,顶多还有一个名叫锦芙的宫女能够自由出入。
乔玉一抬眼,就瞧见景砚进来,也顾不上手上的墨水,直接拽住他的袖子,犹豫了好一会,直到锦芙不声不响地进来,递了一盅甜水和几碟点心,他才一边吃,一边磕磕绊绊地开了口。
景砚对他一贯很有耐心,也不忙着处理政事,用毛巾细细地帮他擦了会手,才听乔玉道:“我,我现在住在内殿寝宫,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乔玉才从太清宫出来,打定心思要谨言慎行,不能出错,给太子添麻烦。
景砚一顿,将毛巾放入盆中,洗了手,又抹下了乔玉雪白脸颊上的黑痕,动作很轻,笑着道:“你人小,想的倒是多,难怪个子长不高。”
乔玉没料到景砚竟然第一句话就人身攻击自己的个头,忿忿地啃了一口牛乳蜂蜜糕,满身的奶香。
锦芙个子高挑,面容普通,掌心满是老茧,交叉摆在身前。她穿着一套素色衣裳,沉默地立在乔玉身后,一言不发,就如同影子一般。
景砚瞥撑着额角,接着解释,“我病了,外人都以为我日日缺不得人照顾,夜里更是如此。我成天在外头还要咳嗽,装得很辛苦,要是夜里回来也还不能歇一歇,也太辛苦了。小玉,你说是不是?”
他这话说的十分狡辩,十分无赖,简直就是那自己当做围着。可乔玉满心全是他,就是吃这一套,为了他的太子左思右想,深以为然,最后勉强地点了点头,还很认真道:“那我以后要不要再装得像些,比如半夜起来给您端茶递水什么的?”
景砚一怔,笑眯了眼,掩住眼底的光,“不必了,外面瞧不见的。”
锦芙在后头将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