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清楚,就那王善保,是我曾经的外管事。外管事做什么的且不用管,内管事做什么的,你可知道?”
宝玉点点头。
贾政眯起眼睛道:“既然知道也就罢了,我也少些言语。你让茗烟把秋纹办了,省得以后多事。”
宝玉摇头。
贾政更气,问道:“你还等什么?妇人之仁!”
宝玉反问道:“素闻老爷对下人宽厚,您可用过这个?”
“不曾。”
“您都不用,我用内管事做什么?”
贾政这才正眼瞧了宝玉,端详半晌,乐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他赞叹道:“你这冤家,几日不见怎么有趣起来了。好,好!要说外管事也就罢了,内管事是什么东西?好男儿志在四方,自家人弄些乌七八黑的,平白短了志气。很好,你很好!”
他和贾代儒对视一眼,神情饱含赞许道:“既然如此,你房里的事情,我也不便多加过问,自个处理吧。如今事情传扬开来,《忆秦娥》的书写迫不容缓,你便把它写了,将来考上秀才,也算身有长物。”
宝玉心里一惊,道:“可那誓言……”
“没叫你在外面写,自个回房里写去。提起练字,不知道你练得怎么样,别玷污了好词,你过来,随便写个字给我看。”
回房写词叫不在外下笔,随便写个字就不算了?这贾政真是个不讲理的。宝玉暗自叫苦,想了一下,道:“字没练好,就不脏您眼了。这《忆秦娥》……”假装考虑半晌,笑道:“我刚成生员,才气不足,要写出来得费个三五日。夜长梦多,不如您替我写了?”
贾政大惊道:“这可是足以煊赫一方的词,你也舍得?”
“里外出不了府里的门。”
“你倒是大气。”
同样的话,说出来却是不同的意思了。贾政不想沾宝玉的便宜,想起《忆秦娥》的慷慨高亢、诸般壮阔,又痒痒的很,心里好像猫抓鼠挠一般。他考虑半晌,一咬牙,道:“如此,我便写了!”
他亲自磨墨,拿了和先前差不多的纸张,手指在笔架上转了一圈,还是收回,转而掏出了一杆通体赤红的笔。
“如此词作,用你也不屈就了。”贾政抚摸火乌赤毫,嘴里感叹。
“慢着!”贾代儒突然开口。
贾政、宝玉转头看他,就见贾代儒捋着胡须,自得问道:“老朽得知宝二爷开了文山,一直好奇,不知宝二爷点燃了几把文火?”
宝玉知道他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