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头的戏码。”
风飞流好像能看穿宝玉的心思,悠悠笑道。
说的是自己的生死,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在说:哎,那个人真可怜一样。
宝玉还没放下对风飞流的戒备,但也知道面对这等强悍的大能,任何戒备都是白费功夫。
连忙接了茶盏,恭声问道:“既然是做戏,那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您也没死,是不是?”
“自然是死了,老夫亲眼看着自己身首分离。”
风飞流很乐意看见宝玉惊讶的表情,做出个夸张的手势,道:“你应该没见过,那悬了七八丈高的大铡刀就在头顶闪着光,老夫把脑袋往前面一凑,唰啦,铡刀就掉下来了,大好的一颗脑袋直接滚下高台去,那叫一个痛快。”
“……”
宝玉觉得自己遇见疯子了。
风飞流哈哈大笑,道:“就是痛快,痛快呐!老夫看着当今陛下长大,就是没机会痛骂他一次。
陛下的英明,陛下的神武,简直是让我这个虚活几百岁的老头子汗颜。今个当着天下人的面骂他一次,就是浑身舒坦。
唔,我没身子了,不过这剩下的才气精魄也很舒坦呐。”
宝玉更惊愕了,他两辈子加起来的见识,也猜不透其中有多少弯绕。
陛下杀了风飞流,这剩下的才气精魄,只能说暂时的苟延残喘罢了。
如此,风飞流竟然对陛下赞誉有加,以骂了当今天子为荣。
甚至还说,只要有机会骂上一次,死了也舒坦!
连篇考虑风飞流的话语,宝玉突然发现——
风飞流对当今陛下的认可,乃至于崇拜,已经到了一种深入骨髓,乃至深入灵魂的程度。
那么为什么?
风飞流会被陛下杀死?
又是因为什么,要做戏骂了昏君?
宝玉表面平津,心里却如波涛汹涌。
人老精鬼老灵,风飞流两样都占了,好像又看透了宝玉的想法。
“你很奇怪?”
“你在猜测?”
“这朝堂的波云诡谲,你也想学上一学?”
连续三问,每一问都狠狠的砸在了宝玉的心坎上。
“还请先生指教。”
宝玉也是光棍,直接承认了。
这种态度,让风飞流哈哈大笑,十分欣赏的看着宝玉。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那我就教给你点东西,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