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石台一角,一位头顶铁冠、身着云袍、寿眉似雪、朗目如星的老道足踏鹤背冉冉而起,边出言道:“在场多有四方相熟道友,这厢与诸位见礼了。另有素不相识的,却要说上一声,贫道乃是嵩山还真观的郑道人,此番要同大林寺和纵横斋的道友切磋切磋各家法术,争一争中岳镇山大教的虚名。”
郑道人话一说完,石台上又刮起一股阴风,又有一个炼气士现于空中。但见他脸色晦暗,神情阴冷,身着一件黑袍,上有百鬼游走厮杀,手持一卷放释清冷光华的铁页简书。俯视一周,这人出言道:“我乃纵横斋主人,号作冥离子,素来不爱外出行走,想来此间少有人识。”
罗天见了纵横斋主人装扮,心道:“他这鬼气森森的卖相另有一般风采,由其是身上一件袍子,看来真个不凡。”此念一生,黑神王毗摩与婆雅却有了麻烦——他俩受得主人指使,钻入了太元血光的法力结就的衣袍之中,将自身化成数百魔神模样,也如冥离子那黑袍上的鬼影一般演绎起了争杀场面。
此举惹得身边几个炼气士纷纷看来,少年真人却不以为意。
便在这时,冥离子又在半天之上对玄坛与郑道人说道:“三方混战不成规矩,便由二位先行比过吧。”见那二人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他便先自远远退了开。
余下那一僧一道对视一眼,各施神通升高了百丈。
下方众人仰望过去,却见玄坛捏了个法印,一颗舍利自囟门蹦出,放出无量精光,天上直如又多了一个日头。唱声佛号,他对那骑鹤浮沉的郑道人说道:“郑道友,贫僧便先出手了。”说着,和尚将舍利握住,掌中便如多了一面镜子,光华汇成一线朝着还真观的道人射去。
那郑道人座下仙鹤一声清唳,丹顶放出灼灼红光主人护了住,使那袭来的精光侵犯不得。轻抚坐骑长颈,他笑骂一声:“你这家伙才有多少能耐,怎敢自不量力去敌玄坛法师的神通?”手掌一翻,祭出一面三角金牌将仙鹤收了进去,他又一挥袍袖将就要射到身上的舍利精光震散,随即说道:“法师无需留手,下方还有一众道友仰首观战,咱若不尽早分出胜负,却苦了他们的脖子。”
玄坛展颜微笑,双手合十将舍利夹在当中,但见有刺目光线由掌椽、指缝迸而出,化作流水一般将他包裹了住。眨眼的工夫,光华暗淡了下来,再看其人,却变作了一尊头顶宝光闭目含笑的佛陀模样。
佛门的炼气功法,合气境界之后,法力并非丹田窍穴结丹,而是在泥丸宫里结就出一颗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