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发现,他的身后,连姝悄悄的睁开了眼睛,望着他的背影一脸的复杂。
一夜再无其他话。
第二天,连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套间里面的那张大床上,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而枕头边上整齐的摆放着她干洗好的衣服。
她愣住了,她什么时候上的这床?
她掀开被子起身,房间里到处看了一遍,没有看到聂慎霆的踪影。
她怔怔地坐在床边,这才发现床头柜上居然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药瓶,旁边还用烟灰缸压着一张纸条。
她拿起那张纸条一看,上面苍劲有力的字迹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
这药是我托人从德国带回来的,祛疤效果显著。你记得按时抹药,不出一个月,定能消除疤痕。我上班去了,晚点给你电话。
落款是一个字:霆。
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宛如一颗石子,投进了连姝平静的心湖里,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她握着那只小小的玉瓶,坐在床边发呆。
身上的鞭伤早已痊愈,只是,留下了一些细小的疤痕。她用过很多的去疤药,效果都不是很好。作为一个女孩子,当然不希望自己的身上留下疤痕,所以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很苦恼,没想到聂慎霆竟然替她想到了这个。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细心让她很是感动。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撩动她的心弦呢?她已经发誓要跟他保持距离了,为什么他还不放过她?聂慎霆,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
她坐在床边,握着那只瓷白的玉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她随手划开了接听键。
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一个沉沉地声音:“连姝?”
陆瑾年。
连姝下意识挺直了脊背,声音也变得清冷起来:“陆先生这么早给我电话,想来是已经想通了,做出决定了?”
那头答非所问:“连姝,我们能见个面吗?”
连姝道:“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有什么话不妨在电话里说。”
陆瑾年道:“就算是死刑犯,临终前的愿望,总也得人一道主义满足吧?”
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伤感,连姝莫名的心一软。
“好,我去医院。”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