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三叔为什么跟我在一起吗?”
聂慎行怔了怔。
连姝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因为,昨天是我的生日。”
说完,她不再流连,转身很快地走了。
留下聂慎行呆呆地坐在轮椅里,眉宇之间掠过一抹懊恼和自责。
昨天是她的生日,可他这个当父亲的,却一无所知。
甚至连整个聂宅,都没有一个人知道那是她的生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也难怪她对这个宅子里的人充满敌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把她当作真正的家人。
他看着连姝远去的背影,内心深处,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聂忠在旁问:“大少爷,小姐对您说了什么?”
聂慎行想起连姝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她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总感觉她似乎知道什么,却不肯告诉他?
这里面,又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聂慎行觉得,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团迷雾当中,百般思解,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第二天,尤清芳和聂少聪夫妇气势汹汹风风火火地杀了回来。
尤清芳一进屋,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直接上楼去找了老爷子。
书房里,她声泪俱下道:“爸,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让那贱丫头住进来,让我怎么做人?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家呆下去?”
“为什么不能做人?”聂老爷子眉眼凌厉,“你是堂堂正正的聂家大少夫人,她不过是一个贱妇生的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又如何能影响到你在这个家的地位?以后她要是进了聂家,还不是事事要听你这个当家夫人的?”
尤清芳愣了一下,是啊,她刚才一着急,倒没有想到这一层来。
“可是……”一想到要每天都对着秋如水生的女儿,她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清芳,眼界要放开些。”老爷子淡淡道,“你现在接纳了她,不但能让慎行感激你,而且还会让大家夸你会做人。二十几年都忍过来了,这几天反而忍不了了?”
尤清芳低着头,没有说话。
老爷子又道:“慎行的身体很不好,你们在瑞士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过几天。严医生说,他的时间不多了。天下没有哪个当父亲的,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死不瞑目,所以,为了慎行,我们都忍忍吧。我答应你,不会让那贱丫头在聂家呆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