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聂老爷子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底深处,是无尽的寒芒。
聂慎霆将连姝塞进车子里,然后一踩油门,宾利风掣电驰一般开了出去。
“聂慎霆,你发什么神经?”连姝抱怨着,揉了揉被他抓红了的手腕。
聂慎霆紧抿着唇,不理她,径直将车开得飞快。
直到车子开到护城河边,他才一脚刹车,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堪堪停下。
出于惯性,连姝的身子往前倾了好大一个弧度,才被安全带重新带回来。
“下车。”他沉沉的,脸色很难看。
连姝翻了个白眼,大概猜到他发这么大火的缘由了。她冷笑一声,干脆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这是护城河边一处很安静的位置,中午时分,附近人迹罕至,只有知了在河边的柳树上没完没了的叫着。
好在今天是个阴天,虽然是中午,倒也不觉得太热,只是空气很闷,似乎有下雨的迹象。
聂慎霆面对着护城河,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心头翻滚的情绪。
“是不是你?”他盯着连姝,薄薄的嘴唇吐出这几个字。
连姝知道他在问什么,但是,她却反问道:“什么是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聂慎霆耐着性子,再度问了一遍,“明珠流产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连姝见他终于问了出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仍然不免有点发凉。
她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冷冷地道:“为什么怀疑是我?我这几天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自己的房间都很少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聂慎霆盯着她,沉沉地道:“明珠房间的锁有被人开过的痕迹,能懂这种开锁技能的,这个家里,也只有你了。而她房间里的卫生间地板上,有桐油的味道。这种油,家里根本没有采购,而你昨天刚好出去过一趟。你别告诉我,这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了一个陆明珠,他竟然这般质问她。连姝的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漏了一个大洞,风呼呼地刮了进来。
“没错,是我。”她索性承认了,“桐油是我买的,锁也是我开的,我知道聂少聪昨晚没在家,所以半夜趁人不注意,溜进了他们的房间里,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泼了一层桐油。我就是想要陆明珠流产,就是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
聂慎霆痛心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可是一条生命呀,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