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感觉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明明只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可她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万水千山。
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有些情，尽管过去多少年，却始终深刻心底。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呈现，她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神色间，透出一抹难以言说的疲倦来。
“妈妈——”
一抹小小的人影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嘴里奶声奶气地叫着她。
连姝睁开眼睛，看到儿子，忙扔开抱枕，下床将他抱在怀里。
“忘川，怎么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小包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要妈妈抱着睡。”
“好，妈妈抱着你睡。”连姝柔声道，抱着儿子，回了主卧。
“妈妈，我想听你唱儿歌。”母子俩躺在床上，小包子半闭着眼睛道。
“好，妈妈给你唱儿歌。”连姝侧躺着，轻轻地拍打着儿子的后背，温柔地唱起了他平时最喜欢听的儿歌。
慢慢地，孩子睡着了。
床头灯朦胧的光线下，连姝望着儿子粉妆玉琢的脸，不由得悲从中来。
夜已深，聂慎霆的车子在回别墅的大道上疾驰着。
他没有开车载音响，也没有开收音机，车子里很安静。
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车窗台上，路灯黯淡的光线偶尔投射进来，照在他那张清冷寂寞的脸上，显得面部表情愈发地斑驳迷离。
手机蜂鸣声响起，秦之问打来了电话。
他用耳机接起，声音在夜色中格外的清淡迷人：“喂？”
“慎霆，你到家了没？”
“快了。还有十来分钟吧。”
秦之问在那头道：“你晚上喝了不少酒，开车没问题吧？有没有遇到交警？”
“没有。”聂慎霆道，“一路畅通无阻。”
“那就好。”他刚回国，在收购聂氏的关键时刻，再被查到酒驾，影响不太好。
本来大家都喝了不少，都叫了代驾的，唯独他坚持要自己开车，所以他有点担心，打电话过来询问一下。
知道他没事，也就放心了。
正准备挂电话，聂慎霆忽然道：“之问……”
“嗯？”他愣了一下，“还有事？”
聂慎霆沉默了一下，才艰涩地道：“连姝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秦之问心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