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顾圭璋,情绪激动又愤怒,把事情说了一遍:“她要把咱们推入万丈深渊!”
在秦筝筝看来,一个乡下小丫头,连字都认不全,凭什么会医术?
司督军和司老太相信她,那是病急乱投医,没看到那几位经验丰富的军医都急红了眼吗?
可见,顾轻舟的药方,一定会害死司老太的!
顾家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
“真的吗?”顾圭璋也吓住了,“她真的给司老太开了药方?”
“可不是嘛!”秦筝筝道,又把司家军医的话,复述了一遍。
“她疯了吗?”顾圭璋也大怒,“他|妈|的,她是要害死老子吗?”
“老爷,她这次真是太愚蠢了,军医一遍遍暗示她,我们一次次阻拦她,她还是往前冲!老爷,您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会医术吗?”秦筝筝痛心疾首,“方子开了,这会子说不定药都喝了,咱们没救了,老爷。”
说罢,秦筝筝眼泪簌簌滚落,伤心极了。
顾圭璋愤然,上楼冲到了顾轻舟的房间里。
他指着顾轻舟的鼻子大骂:“混账东西,你可知道轻重?老子的身家性命,都要被你败光了!”
全家人都在侧耳倾听。
顾圭璋想打顾轻舟,可理智又克制住了,只是把顾轻舟的梳妆台给砸了。
“关到地下室去!”顾圭璋喊了佣人,“不许给她饭吃,等督军府来要人的时候,希望别牵连我们!”
顾轻舟不哭不闹,也不解释,任由佣人把她关到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她用手指,腾腾在地下室落满灰尘的地上画圈,一个又一个,画的墨饱笔酣,黑暗中她的微笑一闪而过。
顾公馆其他人也听闻顾轻舟闯祸了,可能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都有点紧张。
“是轻舟啊,她非要给司老太治病,司老太估计撑不了几天了。”顾缃告诉弟弟mèimèi。
“看把她能的,这回翻天了吧!”顾四冷哼。
“把她打死交给督军府,督军府会不会饶过阿爸和咱们家?”顾三问。
顾三的胳膊还没有好,挂着绑带。
“谁知道呢,要看督军的心情了。”顾缃叹气。
一时间,全家都恨顾轻舟。
只有三姨太苏苏不相信。
“轻舟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孩子。”三姨太对妙儿道,“你回头悄悄塞几个包子给她,这么冷的天,又饿又冻的,真冻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