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已然是战功显赫。
司慕远不及司行霈万一。
司督军百年之后,父承子业,司行霈应该能盖过司慕。
“这才是岳城最优秀的男人,哪怕给他做姨太太,也是女人的福气!”顾缃修长秀美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
她明眸微扬,心中已经起了涟漪,再也压不下去了。
顾缃抬眸看了眼楼上,方才司行霈是替司老太来看顾轻舟的。
司行霈和顾轻舟?
不会的吧?
顾轻舟难道敢如此贪心吗?司家若是知晓顾轻舟搅合得他们兄弟阋墙,会杀了顾轻舟的。
“司行霈那般俊朗,怎可能看得上顾轻舟?”顾缃摇摇头,亦觉自己的念头不可思议。
顾轻舟生得不错,只是年纪小,清汤寡水的,女人的味道还没有长出来,顾缃不信司行霈爱她这口的。
顾缃打着她的主意,顾轻舟则心神恍惚。
顾轻舟在乡下没见过死人,哪怕有老者去世,也是收殓入棺之后她再去祭拜,何曾见过狰狞的尸体?
她夜里睡得迷迷糊糊,往枕边一摸,一手湿濡。
她大惊,仓皇去看,但见新月清辉从窗棂照进来,一个孤零零的脑袋,眼睛黑洞洞的没了眼珠,张着血盆大口望向她。
顾轻舟大叫!
“舟舟,舟舟?”有人推她。
顾轻舟循声回神,顾绍站在她床边,担心看着她:“舟舟,你方才在梦里尖叫。”
原来,只是一个噩梦。
顾轻舟满头虚汗,鬓角湿漉漉贴在脸上,一双眸子却阴森森的。
“你这是吓着了,要请个神婆给你叫叫魂!”顾绍年纪不大,行事却有几分老派,颇有生活经验的告诉顾轻舟。
顾轻舟是的确吓到了,但是她不想请神婆。
她知道自己哪里吓到了。
“我没事的,阿哥,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顾轻舟一身冷汗,声音虚虚的道。
顾绍则叹了口气,拉过床板的化妆凳:“我也睡不着,最近家里太多事了。”
顾维离家出走,母亲被父亲暴打,都让顾绍难堪。他理应保护母亲和mèimèi,结果他只能袖手旁观。
难道让他去顶撞父亲?
顾绍接受西学东渐,却仍保持着老派的孝道,他左右为难。
顾轻舟则轻垂了眼帘,盯着自己的双手,有点愣怔。
也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