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稠般的墨色长发铺满了半枕,她睡衣的领口很宽,能露出半截后颈,以及雪色肌肤。
她的肌肤很丰盈,嫩得像白茶花的花瓣,一碰就会红。
司行霈的手,穿过了顾轻舟的黑发,凉滑馨香。
他吻了下她的头顶,又吻了下她后背的肌肤,说:“不要担心,我明天会去跟颜新侬谈。”
“那你怎么跟那位xiǎojiě的父亲谈?”顾轻舟声音疏离,好似从远处的山谷传回来的回音,空荡荡的。
司行霈避开了她那条手上的胳膊,从腋下穿过去,抱紧了她的娇躯。
“无需谈,是她先动手。”司行霈冷漠道。
“可是人家死了!”顾轻舟道,“你若是不喜欢她,可以不约她;你既然约了人家出来,出事了就不应该毙了她。”
司行霈将头放在她的肩窝处,嗅着她浑身的清香,心满意足:“你不必管。”
“女人很廉价,是不是?”顾轻舟问他,“对你而言,是玩物,是猎物,甚至是牲口,随时可以打杀?”
司行霈这时候才发现,她真的生气了。
他坐了起来,试图也把她抱着坐起来的时候,顾轻舟挥手,狠狠掴了他一个耳光。
她的眼泪流了满脸。
顾轻舟明明可以有个很温馨的夜晚,她的义父义母很疼她,颜洛水和颜一源把她当亲mèimèi。
她向往家庭,喜欢亲情,那是顾轻舟人生里最缺少的东西。
可司行霈毁了它。
颜家以后怎么看顾轻舟?
颜太太是老式女人,她估计再也无法善待顾轻舟了。
“轻舟!”司行霈抓住了她的手,见她掌心都打红了,心疼放在唇边吻了吻,“别动手。”
顾轻舟的手劲挺足,司行霈脸上,也是被她打得火烧火燎的。
私下里,司行霈在自己的爱宠面前,不需要什么尊严,他也不会觉得被她打有什么丢脸,只感觉她的手都打肿了,可怜兮兮的。
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他吻她的眼睛,又帮她擦拭眼泪。
良久,顾轻舟终于不哭了,眼泪止住时,司行霈道:“轻舟,我十岁的时候就跟着督军上战场,那时候我还没有枪高,自然不能抗枪打仗,只能做些后勤之事。
打扫战场,是战后必须的。那些被子弹打穿了的尸体,都要搬到一处烧掉。若是他们的军装整齐,还要脱下来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