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快回去休息。
她从小就记恨上了那位阿嫂,诸般刁难,还让家里的下人去恐吓阿嫂的丈夫和孩子。
恐吓的人不懂轻重,将那位阿嫂的丈夫推到街上,差点让车子给撞死了。阿嫂不敢告诉我阿哥,只告诉我,她吓坏了。
那位阿嫂怕了梅英,主动辞工,两口子带着孩子们回了乡下。阿嫂一走,我身边的佣人不会伺候,我那条狗不吃饭,后来就病死了。
我知晓是梅英搞鬼的,告诉了阿哥,让阿哥赶她走。阿哥沉默了很久,说以后再说吧,这件事他记住了。从此也没了下文,他可能忘了,只有我一直记得。”
顾轻舟听到这里,也是颇为瞠目结舌。
这梅姨太太疑心病未免太重了。
连一个做工的阿嫂,她都要防备着,怪不得用那种目光看顾轻舟了。
“她真的很没有安全感。”顾轻舟心想。
梅英估计一直提心吊胆,她小时候打过霍钺,现在霍钺又不肯进她的房,她没有子嗣,也没恩情,就靠她去世的父亲那几个烧饼,能维持她锦衣玉食的日子多久?
她没有自信,同时又非常不愿意失去现在的富贵。
梅英做舞女的时候,看惯了世态炎凉,稍微有权有势的,都能欺负她。
可现在呢?
她是霍钺的姨太太,不管她走到哪里,岳城上下表面上都要露出几分恭敬。
霍拢静无心功课,就跟顾轻舟抱怨梅英姨太太。
两个人的感情,好像更深了点。
快到五点的时候,她们俩其他的书都没有翻,只是坐着说话。
顾轻舟回到家,连夜拿出手工课上的针线和布料、丝絮。
缝缝补补的,一直忙到了凌晨两点,顾轻舟才完全了一件手工品。
第二天上午,她去给霍拢静补课时,将东西带给了她。
是一只栩栩如生的棕huángsè小奶狗。
“你看,这种小奶狗,永远都不会生病。”顾轻舟道。
顾轻舟的手工课做的很好,甚至用了两粒墨色宝石点缀小奶狗的眼睛。
霍拢静又高兴又感激,同时还有点小伤感。
她紧紧抱住小布偶狗,对顾轻舟道:“轻舟,我非常喜欢,是我近来收到最好的礼物。”
顾轻舟就笑了笑。
差不多到了时间,顾轻舟就说该温习功课了,今天是英文和算数,既是霍拢静的薄弱,也是顾轻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