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呢?”探长也很为难,再三问。
人们却不让开,纷纷问他:“说了什么?”
“你怎么把大xiǎojiě气晕了?”
“你们是什么人啊?”乡下的亲戚不认识警徽,把探长当成了歹人,跃跃欲试想动手,却又看到了他的jinggun。
这等骚动,也惊动了顾圭璋。
顾圭璋一身粗麻孝服,走过来问:“鄙人顾圭璋,探长有什么吩咐?”
“顾先生,请您节哀。”探长道,“昨夜尊夫人在监牢里畏罪自尽,请您派人去将她的尸骨领回。”
探长的话,说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震惊了。
屋子里似炸开了锅,耳边全是声音,每个人都在说话。
偏偏他们彼此的声音,又被遮掩,屋子里就像放进了一百只麻雀,叽叽咋咋得震耳欲聋。
“怎么会这样?”顾轻舟疑惑,“秦筝筝不到最后,都是不会死心的。离行刑还有一段日子,她怎么这个当口自尽?”
顾轻舟无法理解。
颜太太等人觉得,顾家真是是非之地,想带顾轻舟暂时离开。
可顾轻舟不能走。
“轻舟”颜太太犹豫着。
“姆妈,你们先走。”顾轻舟对他们道,“家里又要乱了,两个灵堂怎么摆,估计要费点心思,你们先回去吧,过几日我去看您。”
颜太太也觉得留在顾家碍手碍脚的。
顾家这会儿,真正的兵荒马乱。
他们离开之后,顾轻舟也紧跟着出了趟门。
她去钟表行打了个diànhuà。
diànhuà是打给司行霈的。
约莫半个小时,司行霈的车子开到了圣母路的银行。
他进了银行的保险柜室,顾轻舟在里面等着他。
“你知道为何秦筝筝会自尽吗?”顾轻舟问,“你应该知道,对吧?”
顾轻舟觉得是司行霈帮忙了。
秦筝筝已经认罪,她的案子也登报了,岳城皆知,很快天下皆知,她的生死对顾轻舟来说已经没了意义。
顾轻舟需要的是她认罪。
当然,顾轻舟也怕有变故。
秦筝筝自尽,顾轻舟的心也落地了。只是,她知道秦筝筝没有这样的自觉,她还在幻想逃脱。
秦筝筝的死,肯定跟司行霈有关。
“嗯,我亲手将她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