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最坏的坏蛋吗?”司行霈看不惯她的小狗腿样儿,斜睨着用话戳她。
顾轻舟忍不住笑起来:“你当然是好人了!司行霈,你最好了,我以后不骂你了,行吗?”
她一笑,司行霈也笑了,空出一只手摸她的脑袋。
“傻丫头!”司行霈叹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在颜公馆附近,司行霈停下车子,先把顾轻舟抱过来亲吻了一下,然后才开车去了颜家。
他到大门口就停下来,帮顾轻舟按响了门铃之后,司行霈眼瞧着佣人跑过来开门,他就先走了。
他今天还有点事。
司行霈离开之后,压根儿没有注意到,颜公馆前楼的书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司慕。
司慕看到了顾轻舟进来,却对送她来的车子没有留心。
他只是看到了顾轻舟。
路灯的光芒葳蕤,顾轻舟踩着小路往里走时,瞧见一个修长身影,立在回廊的台阶上,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背着光,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闲闲站立着,自有风度。
顾轻舟抬眸,看清楚是司慕,微微吃惊:“少帅,你怎么在这里?”
夜风徐徐,她说话的时候,皓腕微抬,轻轻拢了下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露出洁白如玉的小脸。
司慕便觉得她的眼睛很明亮,像夜空里的两轮冰魄,直直照耀着人心。
“来给总参谋长送份文件,听说文秀姐回来了,过来瞧瞧。”司慕道。
谭文秀从小在颜家养大,像个姐姐般照顾颜家的孩子,以及亲戚朋友家的孩子,就像司慕,也是视她为姐姐。
只有司行霈,在司慕他们享受少年无忧无虑时光之际,他在战场上跟随他父亲,用血肉之躯抵挡其他势力的吞并,为岳城守下了这片繁华。
每次司慕说起他优越的童年以及青少年时光,顾轻舟就会想起十岁上战场的司行霈。
司行霈对岳城、对这一方百姓的付出,胜过他的弟弟。
同样的血脉,经历却有天壤之别。
顾轻舟勉强微笑,道:“我也是去看表姐的。”
司慕和她并肩往里走,两个人都不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
上次顾轻舟误会司慕,甚至拿他和魏清嘉的旧情做文章,司慕是很生气的。他们俩再次见面,感觉就怪怪的。
好像说什么都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