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堂姐的旧衣裳,都没穿过第二次,面料极佳,那葱绿色在灯下泛出淡淡翠碧,绿得沁人心脾。
顾轻舟回到老太太这边时,其他人都走了,只有司慕还在。
顾轻舟头发半干,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肌肤莹白,似出水芙蓉。
司慕微撇开了眼睛。
老太太还在睡,其他人纷纷或去梳洗,或去用膳,此前只有司慕守在这里。
“你也去吃些东西,洗个澡吧。”顾轻舟道,“我看着老太太呢。”
盛夏的天,大家跑进来,谁不是浑身大汗?一旦入夜,这汗渍就腻味,身上难受。
司慕还是穿着军服,厚厚的军装不透气,他肌肤闷热得更厉害。
“也好。”司慕起身。
他临走时,看了眼顾轻舟,似乎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等司慕一走,顾轻舟拿着芭蕉扇,一边打扇一边等头发干,老太太就醒了。
她虚弱看了眼顾轻舟。
“老太太。”顾轻舟放下了芭蕉扇,走到她身边。
老太太虚搭着眼皮,低声对顾轻舟道:“我今天是闹了些脾气。”她好像头一回清醒过来。
顾轻舟道:“是,您是有点闹脾气!”
旁边服侍的女佣,闻言给顾轻舟使了个眼色,生怕顾轻舟得罪了老太太。
老太太却丝毫不恼怒,顾轻舟的诚实,让她心情稍微好转:“唉,人老了,这脾气就控制不住。我年轻的时候,脾气就不太好,而后慢慢收敛。到了这把年纪,反而藏不住了。”
“我要是有这么多孝子孝孙,我也要发发脾气。”顾轻舟笑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福气?”
老太太听着心里舒坦,这姑娘多会说话啊!
有时候明知道只是拍马屁,但听着舒心啊!
老太太笑,想起顾轻舟之前的话,问她:“你说外敷药”
顾轻舟已经派人买了药回来,笑道:“已经买回来了,您现在要用上么?”
老太太颔首:“用上吧。我这胃里难受,让我吃药,还不如杀了我清净,外敷的可以试试。”
顾轻舟道是。
她把药拿了出来,一件件摆在老太太的眼前:肉桂、冰片、硫磺、大蒜、蜂蜜。
“老太太,您瞧瞧这些,没有西药的。”顾轻舟道。
老太太不认识,顾轻舟就一一说给她听。
她将这些,全部当着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