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吧?”顾轻舟问。
醉翁之意不在酒。
颜太太失笑,自顾自道:“那就吃火腿鲜笋汤吧,最近的鲜笋不错。”
顾轻舟挂了diànhuà,告诉司慕道:“义父在家。”
从新宅到颜家,不过十分钟的路。
顾轻舟拿了大衣穿上,问司慕:“我们要不要走过去?”
司慕道:“也好。吃完饭再走回来,正好消消食。”
顾轻舟就把自己的两匹狼一起牵了出来,带着它们溜达去了颜公馆。
这两匹狼都很安静,走在顾轻舟前面,一声不响的步履悠闲。日光很暖,不过微风里带着湿寒。
司慕看到这两匹狼,心情就不太好。
他努力压住这愤怒,对顾轻舟道:“不如将这狼送给义父养。你一个女人,养两匹狼看上去很不雅,不如养只小狗。”
“不行。”顾轻舟道。
顿了顿,顾轻舟又道,“你以为我是怀念司行霈,才带着它们的吗?不是的,是因为木兰救过我的命。”
她没说怎么回事,只是指了木兰道,“我会一直照顾它们的。”
司慕脸沉如水,之前的一点高兴全然不见了。
顾轻舟并没有说服他。
在司慕看来,顾轻舟仍念着司行霈。
不过,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反正是不会碰这个女人。她敢在离婚之前和司行霈苟且,司慕就会杀了她。
至于她心中念着谁,司慕根本不在乎。
哪怕不在乎,司慕还是生气。于是,他脚步加快。
等他回过头时,已经看不到顾轻舟的影子了,他先到了颜公馆。
在颜公馆门口,司慕遇到了一个人。
应该说,是一位女孩子。
这女孩子很单薄瘦弱,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女学生的蓝布衣衫,梳了两条辫子,怯生生站在门口。
她的头发很长,辫子是鸦青色的,有淡淡的光泽。眉宇羞赧,肌肤微白,白得有点虚。
她没有敲门,似乎在等谁。
这个寒冬腊月,她还是穿着敞口鞋子,没有穿袜,一双脚冻得通红,手里拎着书包。
司慕的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
现在女孩子流行剪了短头发,长发女生不常见。一头长发柔顺漂亮的,更加不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