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水杯,刚想转过脸时,司行霈捏住了她的下巴。
“胆子越来越肥了?”司行霈语气冰凉,手下用力。
顾轻舟吃痛,用力掐他的手背。
司行霈看着她,不肯松开。
顾轻舟就怒了起来。不知是囤积太久的心酸,还是酒精麻醉了理智,她任由他箍住下巴,却伸手使劲打他。
打在他的胸口和肩头,她一下比一下用力,几乎想要把手骨捶断。
“放开!”她从齿缝间骂道,然后使劲挣扎。
司行霈顺势就压住了她。
“轻舟。”他低低喊她。
顾轻舟倏然就安静下来。
她大颗大颗掉眼泪,抱住司行霈的脖子,哭道:“你说过会有良心的,都是放屁,你根本没有良心!”
她哭得呜呜的,说话也口齿不清,像个嚎啕大哭的幼童。
司行霈没听清她的话,只听到了“放屁”,就知道她在骂他。
他心疼极了,却又想笑。
“司行霈,你不能这样没良心!”顾轻舟哽咽着。
她哭得很用力,似乎要把体内的郁结,全部清泄而出。
司行霈搂着她,将她抱在怀里,任由她发泄情绪。
良久之后,顾轻舟才停下来。
司行霈为她擦了眼泪。
“喝口水吗?”他问。
顾轻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点点头。
司行霈端了一杯水,一口一口喂她。
像喂鸟似的。
他又下床,拧了个帕子给她擦脸。
“哭好了?”他含笑看着她,又感觉她像当初遇到的小姑娘,那么娇憨可爱,有点纯真。
那时候把她压在床上,她每次都哭。
司行霈身不由己摸了下她的头发。
顾轻舟道:“嗯。”
司行霈失笑。
将她抱在怀里,他修长结实的双臂,环住了她。
“轻舟,我这次去南京,处理好了芳菲的事。我告诉芳菲,我这个人不会玩花哨,我对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好,只有那么几招。
从前我没有爱情,我把亲情放在第一位,她和祖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对她们很好,极尽所能。
但是,我现在有了心上人。我还是我,没有改变,我满心的感情,都只有那么几种方式表达出来。
我不会一心二用,故而我以后不会再照顾她。我们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