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把人的眼睛捅瞎。
杜老二显然是狠狠哭过了,双颊泪痕犹存,瞧见了姐姐和母亲,当即爬过来,扶着栏杆勉强站起身,声息孱弱:“娘,大姐。”
叶妩也吃惊,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冲她摇摇头。
杜家老二就开始哭诉,说自己是失手,并不是有意的。
“他先耍liumáng,我才我才”杜老二是个男人,可形容举止比女人还要娇柔,哭得抽抽搭搭。
杜太太也哭了,边哭边骂:“你成日不好好念书,就知道浪!怎么着,浪出事了吧?街上那么多男的女的,人家怎么独独对着你耍liumáng,还不是你骚贱气儿?”
顾轻舟和叶妩目瞪口呆。
六姨太劝她母亲:“娘,已经这样了,你也别”
她劝得也敷衍,可见她母亲时常这样,六姨太也习以为常了。
一转眼瞧见了叶妩,六姨太也想挣面子的,但弟弟这样的,母亲又这样的,她早八百年就没颜面了。
叶家迟早会知道的,索性破罐子破摔,没有多言,免得她母亲回过头来连她一起骂。
她劝了几句劝不动,就站在旁边不开口了。
身后还有她两个mèimèi,一个十五六,一个十岁出头,也沉默不敢开腔。
“你成日不学好,上次叫你不要买那双皮鞋,你非要买!你原本长得就这个死德性,还爱漂亮!你不打扮得骚里骚气,谁要勾搭你?”杜太太又哭道。
顾轻舟看杜太太的面容,她是真的很担心,哭得也伤心。
但是她的话,每一句都叫人听不下去。
顾轻舟见六姨太垂头丧气的不说话,她就知道不好贸然开口。
正好厅长过来了。
顾轻舟留下六姨太全家,自己跟着叶妩去了厅长的会客厅。
厅长在叶xiǎojiě面前,恭敬又谦卑。
“被杜少爷刺伤的人,已经醒了,没有性命危险,不过眼睛是保不住了。”厅长告诉叶妩。
他又说:“那个人姓邵,叫邵博。他也不冤枉,没少祸害人家的年轻漂亮小少爷,这次是碰到了硬茬。”
顾轻舟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
她昨天听到六姨太的mèimèi哭,还以为是两个人打架,如今才知道,是六姨太的弟弟被人调戏,他失手伤人。
叶妩正在斟酌如何开口。
厅长就继续道:“三xiǎoji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