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
夜很长,一坛梨花酿下肚,白神医光荣地倒在了桌上。
萧子策吩咐人把他送回了房,起身,回了书房,他轻轻喊了一声,黑暗之处就走出了一个黑衣男子。
“主子,有何吩咐?”黑衣男子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
萧子策悠悠地坐在桌案前,看着烛光跳动,勾了勾唇,淡笑,“流溪,明日你送逸轩回江阳。”
易流溪点了点头,“是,主子。”很快,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等到白逸轩醒来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在马车里了。
“我说,流溪,你能不能够慢点,你想把我颠散架不成?”他打了一个酒嗝,“你们家主子每次都是这样。”
哪一次送他离开不是趁着他喝醉了打包送走的?
易流溪低低开口,“白公子,我会尽快把你送回江阳。”他非但没有减速,反倒是把马车驾地更快了。
白逸轩觉着自己回到江阳肯定没了半条命。那位祖宗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自从老夫人提过要让她在府中上课之后,薛青媛就把去百草堂的时间改成了每日的下午。她上午起床之后先去老夫人那边请安,回到流霜阁便开始抄写佛经,下午去百草堂跟着掌柜辨识草药,日子过得波澜不惊,转眼就到了年末。
薛青媛踏进百草堂的大厅,便看见掌柜地对着她笑得格外灿烂,“小姐来了,主子已经在后院等你了,请小姐移步。”
薛青媛脸上淡然,心里却暗道,这个时候,这位主子竟然有闲心来这里关心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她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呢?
薛青媛推开书房的门,便看见贤王殿下临窗而立,他的背影挺直,一袭白衣,带着清冷的气质,却是万千的风华,从背影看去,都能够让人赏心悦目。
“见过贤王九殿下皇叔。”薛青媛皱着眉头开口,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才好。
萧子策转过身来,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带着浅浅的眸光,“薛四小姐倒是聪慧。”他的目光盯着她。只见她身着浅蓝色织锦的长棉衣,裙锯上绣着淡黄色的点点小花,清雅而不失高贵,用一条深蓝色的腰带束着纤细的腰,更显婀娜多姿,头上梳着螺髻,缠着珠串,不失俏皮可爱。
薛青媛微微挑了挑眉,淡淡开口,“谢殿下称赞,我若是不聪慧,想来殿下也不会愿意教我医术了。”
“倒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他慢慢地朝着书案走了过去,对着她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