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孝将军,退下吧。”
荀攸听完陈珪的赔偿道歉,立威的意图已经达到,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喏。”
刚才还如同杀神一般震得全场不敢擅动的李存孝,却是被荀攸一句轻飘飘的话给叫了下去。
“能够命令李存孝这等猛将,这个荀攸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啊!”
众人眼睛一凝,全都不敢再对这翩翩文士有半点轻视。
“哈哈,陶刺史,在下还要和糜别驾再慢慢详谈一些细节,此地乃是徐州政令办公之地,不敢多加打扰,告辞!”
荀攸的目的,就是要当中告诉给众人知道,现在的糜家是武王的亲家,动他便是动武王。现在事毕,荀攸也不愿意喧宾夺主,想要离开和糜竺交谈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他此行,可不单单是为刘协接回一个糜贞糜夫人那么简单而已。
“子仲且替我好好招待一下荀先生!”
事已至此,陶谦也只能这般说道。
“刺史大人放心。”
糜竺躬身退下,引着荀攸和李存孝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离开。
在场之人都知道,糜家很可能因为这桩婚事,又要东山再起了。他们看向陈珪陈登的目光里,充满了一些戏谑。
陈珪陈登父子俩的脸色也很难看,匆匆向陶谦行礼,便告辞离开。
兖州的突然插手,一下子把他们的计划部署全都打乱了。
“糜家主,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糜家的会客大堂,荀攸笑着轻轻说道。
“不介意,荀先生的意思我懂得。”
糜竺也是聪明之人,知道荀攸不叫他糜别驾,一方面是为了显示亲切,更重要的原因则是想要让糜竺糜家摆脱和徐州的关系。
也就是说,刘协对他们糜家,另有安排。
“徐州的形势,相信糜家主也看得透彻明白。这是一块福地,却也是一锅乱粥,人人都想要掺和一手,全靠陶刺史一口气在那里撑着。糜家主应该知道,徐州已经不再适合糜家待下去了。”
“先生之言,糜竺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一来糜家在徐州落根已久,乡土情深,所有权财全在徐州,一旦离开,必定元气大伤。二来,糜家族人不少,加上仆人丫环等更是数量庞大,要想找一个合适的落脚之地谈何容易。”
糜竺经历这段时间的打击,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徐州。只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都被他排除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