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左打方向盘,却没错过张宏落在后视镜里的眼神,浅笑着继续,“这半年里要乖点,别总给老师添麻烦。本就该你多关心老师,别在让老师一再为你担心。”
这话不算严厉,但张宏同慕槿歌都听出了这话不同于先前。
这话半玩笑半认真。
慕槿歌猝然迷了眼,就连张宏也正了神色。
抬眸锐利扫去,奈何霍慬琛却适时收回了目光,谁也窥探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慬琛这话倒没错。”慕槿歌这还为反驳,张宏却颇为认同的出言,眸底锐利敛去,随之而来的便是欣慰与放心。
都说霍慬琛聪明,可在张宏看来用聪明这个词太正义。
霍慬琛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却也不是良善之人。
幼年孤苦,虽寄养在霍老爷子膝下,但老爷子工作繁忙真正照顾他的时间太少太少,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在两位野心勃勃的长辈面前,他能一举拿下帝皇,一方面实力自然不必说,但另一方面也说明此人绝对不是表面所看到的这般简单。
倒是狡诈可能更为贴切。
张宏欣赏他年轻有为,但如果有身边亲人与他过分亲近……这人心思太沉,不好。
两人会面只谈经济政治,不曾提及槿歌半句,张宏自问心思隐藏够深,却偏被看透了。
他方才那番话看似教训槿歌,实则是说给他这个老头子听的。
他这是借槿歌主动表态不该隐瞒两年婚期之久,也是主动之前不该时至今日才登门拜访。
不说其他,现如今能得他这份心的事太少,他能说到做到这步田地……张宏不说自己看人精准,但这小子对槿歌该是不错的。
所以他忧虑尽扫,心思开阔。
慕槿歌不想老师竟然帮着霍慬琛,微含委屈的扯着张宏的衣袖,“老师,你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这话多是撒娇,就连眉梢都没了面对寻常人的冷漠、树立和沉稳。
完全卸下面具,一如这般年龄女学生该有的娇媚、活泼。
这样的妻子……好,很好!
张宏抬手敲了她头顶一下,没好气的道:“你还敢说?”
这话,俨然是有兴师问罪之意,慕槿歌态度急转直下,说不出的谄媚讨好,“老师,我知道错了。”
不管是否真的错了,反正先认错是没错的。
张宏岂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抬眼睨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开口,“是错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