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点头,看着换鞋的霍慬琛,转身之际又忍不住说了句,“孕妇脾气多起伏,少爷您多担待着点,少奶奶毕竟年少,再加之这样的天气,脾气难免躁郁。”
年少,二十四,确实说不得大,尤其是在自己比她还大将近十岁的前提下,于他来说当真是个小女孩。
但他知道,妻子发脾气与怀孕无关,与天气更无关。
她这是怪自己不与她商量,就计划这一切。
换了鞋,霍慬琛抬眸看眼空荡荡的楼梯,多大点的事。
靳瑶瑶是成年人了,无论他是否将人安排到陈子墨身边,如若陈子墨对她势在必得,放与不放没区别。
可显然,他妻子将这份气全都撒到他身上了。
这还是两人和好后第一次意见出现分歧。
烦躁间,电话响了。
是公事。
事情处理不当,问题频出,霍慬琛本就一肚子火。
不能对妻子发火,总能对这些办事不力的下属撒撒火气吧。
霍慬琛单手抄兜,一手握着手机,他缓步朝客厅内走去。
白衬衫。黑色长裤,家具拖鞋,袖口挽起,露出半截手臂。
男人边听电话边去解开衬衣胸前的即可纽扣,偶尔会问上一句,声音不沉,神情亦不可怖,但过往佣人沉迷在男主人俊逸矜贵的姿态之下,却偏又被散发的冷冽气息震慑,然后匆匆绕道而行不敢多做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