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卷宗可都处理好了?”几人点头如蒜,“景大人放心,这些卷宗都是过我们手入藏卷阁的。”若没处理好,他们也不敢放出来,牵涉的不是景大人一人,他们都有份。
田侍郎见景丰带着几个人进了内阁,洋装身子不适,先回去了,出了工部衙门,追上秦玥玺的马车拦下,“殿下,这还落了一卷,臣可算追上了。”田侍郎身子有些圆滚,一脸笑容可掬。
“有劳田大人,辛苦了。”秦玥玺伸手结过,吩咐开车,并未多加攀谈,盯着手中卷宗,若有所思。
不仅工部,随后户部、兵部都去了一遍,虽然这两部的主事不如景丰那边跋扈,但是更难对付,滑不溜秋的老狐狸,秦玥玺说要什么就给什么,说带走就让带走,二话不说。
张寒侗看着宗卷堆积的刑部衙门,头昏脑涨,组织人手分部分批整理,等待太子处理,心里却暗道,这么多宗卷,要翻阅到什么时候,进了藏卷阁的宗卷,能查出个什么东西。
秦玥玺让楼久葛带着翰林院熟悉卷宗的几个人,熬夜翻阅、记录,自己则只拿了田侍郎追送上来的一份回到太子府。
咏元帝对太子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卧床,朝议停了,没过两日,就有不少折子送进宫,道太子查案太过无理,将各部宗卷搬空,还有的参太子仗势欺人,以打压下,更有甚者自己参太子行为不检,国丧期间屡次与县主私会,有个别干脆连青景一同参了,说县主干涉朝政,指使朝廷命官等等。
一时间各种传言传出,越演越烈,咏元帝装聋作哑,一概不理,只道太子乃国之储君,行事难免专断一些,无可厚非,让各部继续协助,离结案期不到半月,到时太子自会给各部一个交代。
通天鼓案是有时限的,不管什么案子,二十天内,必须给诉案者交代,给百姓交代。
贤王最近到不闹腾了,安静的呆在府中,每天进宫尽孝,在咏元帝面前也老实许多,不在动不动就暴躁,咏元帝对皇后下葬那天发生的事也只字不提,这儿子再混账也不至于利用皇后的最后一程做手脚,下山之前,他也暗中吩咐人去查了,那块镇魂石一早就备好的,没人动过,而那股黑烟也找不到别人动手脚的证据,所以近来他有些恍惚。
洛老爷子和芽儿进宫面谏说的那些话,咏元帝听着觉得有些危言耸听,这有史以来,大元也未出现过一下近两月的大雪,甚至觉得这个丞相是不是年纪大了,最近办事说话越来越糊涂了,和一个才在朝堂混迹不到半年半大不大的丫头参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