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晚了,妈妈还骂我了。”郑恩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亲故’,继续低头在自己弟弟头上扎辫子。
“不困吗?”金钟铭皱起了眉头。
“习惯了。”郑恩地的回答很简单,但是蕴含的信息却很多。
“辛苦了。”
“习惯了。”郑恩地无语的又看了一眼金钟铭。
“不要唱歌了。”金钟铭蹲下来语出惊人。
“为什么?”郑恩地摸不着头脑。
“你还在变声期,这么辛苦的环境如果过度用嗓子的话”金钟铭认真的解释起来。
“谢谢啊,我一定会注意的。”小看板娘很是意外。“你还是除了我家人以外第四个关心过我的人。”
“第四个?”金钟铭有些心酸,父亲不在家的孩子啊。“其余两个都是谁?”
“一个是对门的惠英大婶,周末妈妈不在家,她如果做冰激凌有剩下的蛋筒总是会送过给我们姐弟俩。第二个是我小学时候的音乐老师,他人很好的,经常教我唱歌,但是后来轮换走了。第三个是那个叫朴初珑的xiǎojiě姐,昨天吃饭的时候一直很照顾我跟那个krystal。虽然我不在乎那些东西,但还是很感激。”
“初珑啊,还真是这样的性格啊。”金钟铭捏着下巴感慨道。“不过,你爸爸没假期吗?”
“有的。”
“那为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想要给我加捐款吗?要是在媒体面前的话我可不接受。”郑恩地头都不抬。继续揪着自己弟弟那短短的头发扎了一个新辫子。
“没这个心思,只是单纯的问问,人嘛,总是好奇的,想要了解一点新的知识或者经历一点新的事情。”金钟铭摇了摇头。经历了昨晚跟sunny的交流他已经没这种心思了。
“那就好。”郑恩地不以为意。“家里之前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负上了高利贷。”
“高利贷?”金钟铭大为震惊,韩国的高利贷可是什么都敢做。
“感谢你有这个反应,但是不要紧,放高利贷的人虽然是釜山那里的公司,但是里面有个头头就是我们海云台的出身,经历了一次追债后,里长直接找到了那个头头的父亲,再怎么样的坏人也都有自己的弱点,他的父亲一开口就免去了所有的乱七八糟的利息。改成了一个固定的数字,父亲也有假期,但是他宁愿一两年只来一回也要加班,因为只要他多赚一万块,账目上就少了一万块。”
“他去了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