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小姐奇怪地看着我,反问道:“你在干嘛?怎么连发糖果也不行的吗?”
我小声对她说:“在我们这里,只有两种情况下会给别人发糖吃。一是乔迁新居,二就是结婚。”
文大小姐吃了一惊,脸上一红:“啊,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这里有这样的风俗。那就算是乔迁新居吧!”
我说:“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就这样吧,不要发了,放在这里让他们自己拿去吃就是了。”
说话间老妈子也从远处走了过来。她在远处已经把文大小姐仔细端详了许久,这时才走过来,看着文大小姐不说话,只是嘿嘿地笑。没办法,她压根不会说普通话,估计也就是看着文大小姐白净而秀气,说不定认为这是我一直推辞不肯去相亲的原因,自然也是满心欢喜。唉,做母亲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漂亮又干净又懂事?可是她就是不明白,这压根不是一回事啊!
文大小姐倒是莫名其妙,估计是搞不清楚怎么会有个大婶冲着她笑。我赶紧给她介绍:“这是我老妈。”然后又用客家话给老妈介绍了一下文大小姐,最后小声对文大小姐说道:“你一定要撇清楚,不要让老人家误会!嘿嘿。”
文大小姐白了我一眼:“不用你说我都明白了。语言不同,误会在所难免。罢了,无所谓,自己清白就行,那里在乎别人怎么看。喂,你最近还抽烟不?”
我摇手说:“抽,不过比起以前少多了。”
文瑜点了点头:“那就好。我也不要你马上就能全部戒掉,慢慢来,总要有个过程。”
当晚我家又是杀鸡又是宰鸭的,极尽全力招待这位远从大洋彼岸过来的尊贵客人。全家人看着文大小姐都笑眯眯的,但就是言语无法沟通,只能由我做翻译交谈几句。我知道文大小姐爱洁净,还骑着自行车跑到街上去买了一摞新的碗筷回来。文大小姐倒也不嫌弃乡村人家的饮食,跟我们一起坐在只有四五十公分高的条凳上,就着也不过七十多公分高的矮桌吃饭,还不时用相机拍照,对乡村的一切显然充满了新鲜感和好奇。
我家的天井里有一口水井,是村里最好用的,水也是最清的,很多人家都喜欢来我家挑水。不过这种水井是比较老式的手压水泵,要把水打上来要用手反复按压木柄,木柄推动活塞升降,产生压力,将10米深井下的水压上来。文瑜从没见过这个,非常好奇地试着压水,拍手大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看看天色已晚,我推出家里仅有的一辆大28寸凤凰自行车,对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