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他真想问问冷云天,为什么要和依依离婚,可是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冷昊天,冷远山还是忍住了,他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其实已经能够发出轻微的声音,也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手脚也有了知觉,不然他不会保证自己是否可以安然地活着。
冷云天见冷远山有些焦灼的目光,知道他一定有话想和他说。
“爸,您想说什么?”
冷远山看着儿子,唇形使劲儿地瘪下来,冷云天看出来了,他是在努力说着‘依依’两个字。
“爸,你是说她吗?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果然,冷远山一听这个,嘴唇就颤抖起来,眼睛里也满满都是幽怨。
冷昊天见父子俩有话说,说了句:“堂哥,我在办公室等你!”然后转身离开。
冷云天拿起父亲形容槁枯的手,默默捧在唇边,他以为冷远山那满眼的幽怨,也是因为痛恨白家,冷云天压抑着心里的苦,安慰父亲:“爸,我知道你也恨他们家,白盛业消失了,他的女儿也别想好过!”冷云天唇齿间发出憎恶的声音。
白依依,别怪我无情,负债子还!
冷远上看着儿子眼里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恨意,心里难受的厉害,他吃力地摇着头,他张开嘴,想要告诉儿子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依依是无辜的,泪不自觉地从冷远山的眼里流出来。
冷远山不知道白盛业的失踪是不是人为的,他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得而知。
冷远山想要亲口告诉儿子,他翕张着嘴吃力地想要告诉儿子小心一些,未曾想,喉咙里杠杆发出一点儿声音,就看到了冷云天身后的冷清河。
冷远山将要说出口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病已经好转。
冷云天听见父亲喉咙里发出一点儿声音,他赶紧把脸凑近父亲,焦急地问:“爸,你是不是有话想要和我说?”
冷云山咬着唇,不再言语。
“云天!”
冷云天身后传来冷清河的声音。
“二叔!”冷云天转身,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病房的冷清河。
“云天,你爸他不能过度劳累,这个时间该是特护给做康复治疗的时间了,我看你还是……”
“哦,好,二叔。”冷云天转过身去,满是温柔地对冷远山说:“爸,那您好好治疗,我要出国洽谈一个重要的项目,一周时间恐怕都不能过来了,您好好养病,我回来就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