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河一直把幕家的人送出了冷宅大门外,直到幕彦夕的父亲说了句:“亲家留步!”
冷清河才停住脚步。
幕家老太爷就是大牌,居然还带了警卫,冷清河看到给老太爷开车门的是一身戎装的警卫员,心里不免发颤,这幕家可是家大势大啊!
幕彦夕作为冷云天的未婚妻,自是要留在冷家。
在车前,幕彦夕的妈妈把幕彦夕的手拉住,心疼地说道:“女儿啊,你最近可是瘦了很多啊,是不是冷云天对你不好?”做母亲的总是会担心女儿的幸福,更何况和冷云天曾经有过婚史。
幕彦夕躲过妈妈的关切的目光,说道:“哪有啊,他对我很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幕彦夕明显地底气不足,可是即便不好,她也只能往肚子里样,因为当初是自己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和冷云天在一起的,所以就是不好,她也认了。
幕太太柔和地帮女儿理理鬓间的发:“不要太过劳累,冷家婆子下人那么多,你不必事事躬亲,还有这次妈妈从香港回来,想和你嫂子多住些时日,你这边忙完,随时可以回幕公馆。”
“妈妈,我知道了。”
幕家的人离开。
幕彦夕目送着车子走远,突然有种凄凉的感觉。
自己家里的人这次可以说是给了冷云天莫大的面子,就连从来不参加任何聚众集会的爷爷,这次居然也千里迢迢地来了。
可是他们要走,只有二叔和自己出来送,冷云天至始至终没有出来。
幕彦夕有些失望。
他就是再过悲哀,这未婚妻娘家的人要走了,最起码该是出来送送的,可是并没有。
幕彦夕返回灵堂,吊唁的人都已经走的走,去吃宴席的吃宴席。
空寂的灵堂里就只剩下了冷云天一个人,他正跪在地上,满目忧伤地望着冷远山的遗照。
本来幕彦夕憋着一肚子委屈,想要问他的,见他这个样子,也实在难以启齿。
他果真是悲伤过度,失了礼节吧。
幕彦夕走过去,轻轻拉起冷云天的胳膊,“云天,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想必也不是爸在天之灵想要看到的,丧事宴席那边你还得去打理,这次来了很多生意上还有政界的人……”
“我知道了。”冷云天声音有些黯哑。
在幕彦夕的记忆中,冷云天总是一副冷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似乎总是把大悲大喜都隐遁在他的冷漠后面,这次冷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