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那么坚强,他能不坚强吗?也真是有你的,前段时间还哭天抹泪地要把孩子做掉呢,这才刚刚几天啊,看看母爱泛滥的那样儿!”安娜嗔怪地说着。
依依浅浅地笑了笑,“他无时不刻都在向我提醒着他的存在,我会恶心,会干呕,会嗜睡,这些都无时不刻提醒着我,那是因为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做什么都是两个人在战斗了,所以时间越长,我越是觉着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了,现在他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成了我的精神支柱!”
“横说竖说都是由你,我也不劝了,孩子干妈的位置理所当然是我的,给我空着哦!”安娜调皮地笑了笑。
“是啊,这位置舍你其谁啊!”
依依知道,要保住这个孩子,工作的艰难不是最大的一个威胁,最大的威胁是冷云天。
如果像是今天这样,他真的三天两头就来骚扰自己的话,那保住这个宝宝还真是艰难。
输完液,依依执意要出院回去。
明天她还得去莫露露那儿上班。
安娜知道这依依决定的事儿,就是十八头驴也拉不回来。
医生对依依的执意要出院,摆了一大堆不好的可能性,几乎条条都是针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健康地发育的。
安娜听的心惊肉跳,她拉了拉依依的胳膊,低声说:“依依,照这个情况,就是天塌下来,你也哪儿别去了,就安心住院的好。”
“医生,你可不可以给我开点儿安胎的药,我保证按照你的吩咐,好好保护我肚子里的孩子,这院我只真的不能住,我回家安胎好吗?”依依可怜兮兮地求着。
“你家男朋友呢,我和你家男朋友说吧,和你简直说不清!”医生厉声道。
“我没有男朋友。”依依的声音像是蚊子一般。
“那刚才把你送来医院的那个男人呢?”
“他不是!”依依如实回答。
医生马上就用别样的眼光看着依依。
那眼光里的含义依依自是明白,不就是在鄙夷自己又是一个未婚怀孕的失足女青年吗?
医生扶了扶眼镜儿,“那也不能因为是未婚先孕就对这个孩子不负责任,你这身体状况要是真的与这个孩子失之交臂的话,以后能不能当妈都很难!你们年轻人总是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依依知道医生又要语重心长地教育自己半天了。
她没有办法唯有洗耳恭听,等医生教育够了,依依再次委求医生给自己开点儿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