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逗留太久,就双双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卧室,依依再也抑制不住,直接扑到床上,哽咽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儿来。
云天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因为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依依,他伸出手,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发,“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
依依哇啦一声哭了出来,哭的肝肠寸断。
云天心痛的无以复加。
夜仿佛裹着伤痛无限地延长……
第二天的九点,是法院开庭审理乐乐一案的时间。
云天和依依出了法院。
没多少时候,被告席上的幕彦晨也到了,身后还跟着孟茹雪。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的表情,平静的如同没有波澜的水,他是个善于把情绪收的滴水不漏的人。
他的目光和原告席上的冷云天碰撞到了一起,虽然隔着反着光的镜片,他眼神的犀利冷云天还是能感受出来,他回敬给幕彦晨同样的犀利,还有憎恶!
因为案子的需要,幕彦夕居然也别带到了现场,两个女狱警陪伴左右。
她的目光涣散,一直埋着头,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依依望向她,她是身体上裹着宽松的狱服,整个人没有半点儿生机可言,先前的锋芒,先前的咄咄逼人也消失殆尽。
法院开始审理这个案子。
双方的律师先陈诉了自己的观点。
冷云天状告幕彦晨兄妹拐走刚出生的婴儿,状告医院的连带责任。
幕彦晨辩白自己对孩子的事儿一无所知,他没有参与进来,孩子是妹妹抱回来的,要抱养一个孩子一直以来是幕彦晨夫妻的意愿。
到了辩白的时间,云天的律师询问幕彦夕,“请问你是幕彦夕吗?”
幕彦夕这才懒懒地抬起眼,“是!”
“你对面的人是谁,你可认识?”
“我哥幕彦晨!”幕彦夕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丝毫看不出任何生病的痕迹。
“阳历一月二十五日,你们兄妹去了哪儿?”
幕彦夕抬眼,一脸的茫然,一月二十五日的事儿,谁还能记得。
“一月二十五?一月二十五怎么了?”幕彦夕问道。
“你们兄妹期间是否出现在b市的博爱医院,将白依依刚出生的婴儿抱走?”
一个白依依,让幕彦夕打了个激灵。
这是她这辈子最最痛恨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