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来时,丁源发现自己躺在孙梅家的沙发上,一身黑衣的杨叔正斜靠在旁边打着盹。
“杨叔,杨叔……”丁源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可手脚还是有些不听使唤,只好尽力喊着。
听到有人喊自己,杨叔猛地坐了起来,见丁源已经苏醒,笑嘻嘻地说:“小子,睡舒服没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这都快做散架了!”
丁源遽然意识到还身处孙梅家里,挣扎着翻身起来,四处张望,慌乱地问:“孙梅呢?杨叔,你看见一个年轻女人没有?”
“孙梅?孙梅是谁?什么年轻女人?”杨叔一脸懵逼,被问得莫名其妙。
确认孙梅不在,丁源长长地苏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孙梅就是我一直追踪的那个女人,那晚在二小施法袭击我们的就是她。”
“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恶心、咽干的感觉?”
丁源试着干呕了几下,没发现什么异样,疑惑地问:“没有啊。干嘛问这个?”
杨叔伸了个懒腰,才不紧不慢地说:“看你皮肤红润无恙,可触碰时却冰冷无比,依我判断多是中了黑寒之术。中此术者,或吐泻难止、形如痢疾,或咽喉肿胀,不能吞饮。初则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不出三日,便胸生积物、咳嗽时作,胸腹胀鼓、肢体麻木。随后面目青黄,日就羸瘠。时至七日,额焦、口腥、神昏、性躁、目见邪鬼形,耳闻邪鬼声、如犯大罪、如遇恶敌,神志错乱……”
丁源翻个白眼,撇了撇嘴,接着问道:“这么厉害!这个女人身为老师,居然学些这种阴损的法术。要是落在我手里,非要让她在自己身上试试这些狠毒招式的效果。”
杨叔哈哈大笑,调侃地说:“落在你手里?就你这身板儿,还不知道能再让别人折腾几次!”
丁源心里十个不高兴,悻悻地说:“好了好了,您老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快接着说,神志错乱后呢?”
“神志错乱后啊,那就是狂性暴乱、静脉尽断,七窍流血,或十数日死,或数月死……”
丁源不想再继续讨论这该死的话题,转而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门是开着呀,我进来后只看到你一个人。”
“那孙梅哪里去了?这个女人太厉害了,老子拼命抵抗,最后一股寒气冲上头,还是疼得昏了过去。对了,杨叔,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老人家就出现了。看来我的运气真的不错!”丁源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现在都还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