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源骂道:“什么鬼东西。”右脚用劲,想甩掉怪手的钳制。
试了几次,不但没能挣脱,脚踝上的疼痛却越来越剧烈,如同被冰冻的铁棍牢牢夹住,寒气裹挟着剧痛直锥骨髓。在这么下去,右脚非给捏断了不可。。
丁源不敢怠慢,抬起左脚,使出绝招“千斤坠”,对着怪手狠狠地踩了下去。
“咔”的一声响,他满以为这足够踏断两块砖头的力道会直接把怪手给废了,实在不济,也可以逼迫松手。谁知猛踩之后换来的只有自己如杀猪般的叫喊。
安静的夜里如果在会所大喊大叫,无疑是找人围观、自寻死路,丁源连忙闭上嘴巴,硬生生把到喉咙边的声音咽了下去。
叫喊可以忍住,可钻心的疼却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从脚底下沿腿骨到脊柱,直冲大脑。随即一阵眩晕袭来,丁源险些没有站稳。
回头再看,原来是一个人硬梆梆地匍匐在地板上,散乱的头发盖住脑袋,看不出长什么样。身上的装束好似野战军的吉利服,一条一缕的,只是每条杂乱的布条上都浸透了湿嗒嗒的液体,一坨一坨,恶心死了。
“我靠,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看起来湿漉漉的,踹上去又像块石头。大半夜的还给老子装特种兵说。”丁源忍不住骂骂咧咧。
说话间,右脚脚踝处好像松了些,丁源抓住机会想趁势甩开怪手。可左脚脚掌刚落下,还没来得及扎稳马步使劲,刺痛又从脚底传来。他再也控制不住平衡,“咣当”一声扑倒在地。
丁源暗暗叫苦:“难道是骨折了,这下惨了,别说调查清楚事件真相,现在连溜都溜不了了!”
但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风格。丁源抓过走道里的三角镂空雕花博物架,照着“特种兵”的后脑玩命地砸去。
“铛铛”声响、水花四溅,铁质三脚架打在“特种兵”头上,感觉就像打在一块湿毛巾包裹着的石头上,看着见效、听着热闹,其实什么屁用都没有。
丁源眼看右脚被锁住,左脚疼痛难忍,“完了完了,早知道和杨叔多学点道术,何至于此啊。我丁源英明一世,竟然要栽在这个地方喽!”
就在他快要闭眼放弃的时候,“特种兵”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抓住他的右脚向走道另一边抛出去。
这一抛看起来动作缓慢,然而力道十足,丁源在空中飞行了,四五米的距离才落下,要不是会所的楼层间距比较高,他多半得挂在吊灯上。
丁源被摔得头昏眼花,好一阵子缓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