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别扭地问,“我就是刚打陈姨电话她没接,她在不在医院啊?”
“不在了,前天她跟我说,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说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了,这两个月工资也不要了,我听说她还给磊磊办了转学手续,准备带磊磊回老家去上学。”
其实,真当听到陈姨回老家的消息,白小时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空了一下。
陈姨就这么,连声招呼都不打,不跟她说,就走了?
这世上的感情,无论带不带血缘关系,都脆弱到无话可说。
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人,不过如此而已。
她没说话,白继贤又试探地问她,“爷爷新请了一个阿姨,一起去爷爷家吃顿午饭好吗?”
谁知道这个新请来的阿姨,会不会也想害她?
白小时不想去,也没心情去。
“小时啊,医生说,爷爷以后要带着呼吸器生活了,假如不做手术,活不过半年了。”白继听起来,情绪好像有点低落。
“做手术呢?”她咬了咬牙,问他。
“做手术也不一定能成功,失败了连半年都活不了”
白小时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也是得了某种呼吸道癌,带着呼吸器度过了她仅存的几个月人生。
挺可怜的,她看的时候几乎从头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