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症状太明显了,唇色乌紫,脸色惨白,眼眶铁青,跟鬼没什么区别。
他怕吓到秦苏苏。
秦苏苏有些手足无措,说,“对不起,我也是临时决定跟小时一起过来的,你要是不方便也不要紧……”
“回去吧,我不在家。”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坐着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秦苏苏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慢慢徘徊。
他挂了电话。
几秒钟之后,他看见她在路边蹲了下去,拿自己的手背,擦了下眼睛。
很久很久以后,才站起来,失落地往外走。
他也很想追上去,抱住她,让她不要哭,不要走。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
所以他拿起电话,又回拨了秦苏苏的号码,对她说,“秦苏苏,咱们分手吧,你太不懂事了,跟我不合适。”
他想到这里,撑着洗脸台的手,忽然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看到自己的嘴唇,一下子又变了颜色。
下一秒,心脏随即传来一阵阵的抽搐感,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
陆枭好像听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停止了和白小时的交谈,扭头往身后看去。
他看到离他们不远的洗手间,好像有人倒在了那里。
他愣了下,随即起身,朝那边奔了过去,一看,躺在地上的人是言尚,随即朝言家人沉声叫道,“有没有药?言尚晕过去了!”
白小时晚了几步,走到洗手间附近,看到言尚躺在地上抽搐着,那令人触目惊心的场景,情不自禁朝后退了两步,倚着身后的墙,几乎目瞪口呆。
原本定好了要和律师谈分配遗产的事情,因为言尚在他们家出了事,只能又往后推了一天。
陆友心和白濠明直接让律师走了,“拖一天又没什么的,孩子的身体最重要,咱们家的事儿什么时候处理都一样。”
白小时傍晚回去的时候,只觉得双腿还有点儿发软。
她第一次看到心脏病人是怎么发病的,比白继贤发病时,恐怖了太多。
她觉得秦苏苏应该是不知道,言尚是这种情况。
她想告诉秦苏苏,却又不敢。
车开到城北别墅门口停下时,海叔“咦”了一声,道,“少爷好像回来了!”
白小时往窗外看,草坪上是多了辆车。
她下车时,看到厉南朔果然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