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势力逼迫别人低头，确实也是江妍儿惯常喜欢做的事，他相信白小时没有夸大其词，没有骗人。
“我尽量吧。”他闭着眼睛，又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轻声回道。
挂电话之前，又轻声说了几句，“我真的不知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我替她道歉，为了她对你做的那些不恰当的行为，对不起，如果她做的那些事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的话，希望你能原谅她，要恨，就恨我吧。”
白小时没有说话，他想了下，先挂断了电话。
他从昨天清早，一直到现在，凌晨四点多了，连着做了三四台大手术，没有休息。
现在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有人来敲门。
他缓了下，穿上了鞋，低声应道，“请进。”
门口站着一个女同事，手里拎着一只保温桶，朝他笑了笑，“鱼汤面。”
许唯书看着她，朝她勉强扯了下嘴角，轻声道，“s，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演戏，但是，对不起，到此为止吧。”
s看着他，脸上有些诧异，轻声问他，“怎么了？”
“我不能为了自己一个错误的幼稚的决定，就影响了其他人，影响你，影响别人。”
许唯书说着，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走到门口，接过s手上的鱼汤面。
“谢谢你的鱼汤面，我洗干净了明天还你。”
说完，锁上了自己的办公室门，转身往电梯方向走。
s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追了他几步，低声道，“你二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了，开车不安全，不如我送你回去，反正早上没有我的手术。”
许唯书扭头朝她笑了笑，回绝道，“不用了，我刚休息了一会儿，自己开车回去还是没问题的。”
s停在了原地，盯着他，笑道，“你和她马上十年了吧？作为老同学老同事，只能祝愿你和她能有一个好结果，记得请我喝喜酒。”
许唯书没说话，只是朝她扬了下手里的鱼汤面。
“去吧。”s又朝他笑了起来。
许唯书上了车，开出军区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五点了，现在给江妍儿打电话，也不算太早。
他戴上了蓝牙耳机，拨了江妍儿的电话号码。
第一遍，江妍儿没有接。
他等了几分钟，又给她打了第二遍。
然后，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