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连澡都没法自己洗。
活到他这个地步,真的也挺可悲了。
看了一会儿,白濠明就发现了她站在外面,立刻抬头朝她笑了笑,“回来了啊。”
“白先生好雅兴啊。”白小时也朝他笑了笑,走到近前,低头看了眼大缸里的鱼。
白濠明自小就被惯着,什么都不会做,连鱼都不会喂,喂得鱼食太多了,几条金鱼撑得几乎白肚子都翻上来了。
“你要撑死它们吗?”白小时忍不住撇着嘴,无情地批判了一句。
白濠明根本没在意白小时的嘲讽语气,把鱼食丢到了一旁,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然后上下打量了白小时两眼,问她,“你脸色不怎么好看,感冒了?”
“白先生还会关心人呢?”白小时忍不住笑,“我以为您是没有心的。”
白濠明依旧没有在乎她显而易见的不屑和嘲讽,笑着回道,“你真以为我对你一点儿也不上心呐?你是我养的,你是我孩子,这一点儿你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白小时淡淡瞟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他身后,把他推进了屋里,“白先生记性也不错,还记得我跟你有血缘关系呢。”
“我受委屈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给我的巴掌,旁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子纯是你亲生的,我是野种呢。”
“咱们是文明人,说话不能这么粗鲁,不然会教坏小孩子的。”白濠明严肃地回道。
“呵!”白小时一时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进了屋里,虚掩上了大门,才又继续道,“以后孩子来你这里,我已经想好了,明年年初,看能不能给他在学前班插个班,提前半年上学前班。”
“孩子天天跟你待在一起,我不放心。”
白濠明有些急了,扭头就骂,“孩子放家里你倒不放心,放幼儿园,那里你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他才几岁啊!虚岁三岁!你可真是狠心啊!”
白小时脸立刻冷了下来,“你比危险分子更危险,别以为我把孩子放你这里,就是原谅你了,白先生做的那些事,是个人都没法原谅,请你拎清楚了。”
白濠明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半晌,低声问她,“以后你打算让孩子叫我外公吗?”
白小时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他自己愿不愿意吧,反正他认生得很。”
“行吧。”白濠明有些烦躁地回,“但是我会告诉他,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我,哪怕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