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小时赤着脚走到门边,顺着门缝往外看。
她听到了齐妈和厉南朔的谈话。
看到他们两人,走到了对面病房门口,厉南朔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推门进去了。
她看到了他头上扎着的绷带。
怪不得了,齐妈不让她出去,厉南朔就住在对面病房。
她眼看着齐妈转身回来,又转身,快步回到了床上。
齐妈进来的时候,走到床边,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床头灯也关了。
白小时闭着眼睛,却久久无法入睡。
不应该的,就算是厉南朔身体不舒服,怕她知道了担心,也没必要掩饰得这么夸张。
除非是,他这次头痛,事有蹊跷。
前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人摸他的脸,肯定是厉南朔无疑了,那天齐妈说他出差了,他就已经住到了对面病房。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厉南朔这么谨慎地做事。
一旦他开始谨慎起来,肯定就会有不小的事情发生。
厉南朔在对面病房,开着一盏床头灯,看着张政委送来的几份文件,眼睛盯着文件上的字,心里想的却是别的。
上面会派专家来查他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下一次可能借口就是,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后遗症,冠冕堂皇的命令,他没法违抗。
坐以待毙,肯定是不行了。
他翻了下一页,看到文件上偶然出现的一个人名,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人。
直到他被捕前一刻,还站在他这边的,财政大臣。
其实对付他们的办法多得很,只是因为之前,他没能狠下心对付他们,才会造成今日这种情形。
明年三月份之前,他们肯定会动手搞他一次,以保下一次选举万无一失。
毫无疑问的,他们一定会这么做。
所以,他这次,要抢在他们之前下手,以求自保。
五天后,白小时换好了出院服,护士却又推着个推车进了她病房。
白小时一看到护士,脑子都大了,直勾勾看着护士,问她,“要干什么?”
护士忍不住笑,“我们又不会吃了**,就取个指血,很快的,几秒钟就行了。”
白小时这几天虽然身体恢复了很多,但是内心格外的脆弱,取指血比抽她血还痛,一想到,心里就特难受。
她垮着一张小脸,轻声问,“可以放过我吗